女子推門而入,杵著柺杖走了進來。
燕飛絕面無表情道:“你不在屋裡歇著,跑出來做什麼?”
女子在他身側坐下,輕輕地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陽光也挺暖和,我這段日子養傷一直悶在屋子裡,都快發黴了,就想出來走走,路過你門口,順便看看你在不在。”
燕飛絕一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子。
女子訕訕地笑了笑:“能陪我出去走走嗎,燕大哥?”
燕飛絕冷聲道:“我下午有事,你自己去走吧。”
“這樣啊。”女子識趣地低下頭,“那我不打攪你了,告辭。”
說罷,女子杵著柺杖站了起來,大抵是重傷未愈,她的身形搖搖欲墜,幾次都差點摔了。
燕飛絕看著她,睫羽顫了顫,撇過臉去。
女子走了幾步,忽然一聲驚呼,朝後直直地倒了下去。
燕飛絕一步邁過去,拽住了她的胳膊,她一把抓住燕飛絕的手,穩住了身形,力道太大的緣故,她整個人都撞進了他的懷裡。
香軟的身軀充斥了燕飛絕的懷抱,女人的清香撲鼻而來,燕飛絕的臉頰就是一熱,一把推開她,她倒退兩步,跌坐在了地上!
燕飛絕捏捏拳頭,快步走了出去。
他站在門口,平復著紊亂的呼吸,摸了摸袖子,發現那張字條不見了,趕忙走回屋,就見女子一手杵著柺杖,一手拿著字條,定定地看著他:“燕大哥,你的東西掉了。”
燕飛絕隨手奪過字條,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是夜,聖女殿得到了訊息,幾位聖姑坐在聖女的房中,共同商議著大計。
大聖姑道:“他們去採摘白厄蘭花、野茶葉、翠山果與一些藥材了,還吩咐人定製香燈。”
三聖姑狐疑道:“這些不是祭祀用的東西嗎?他們買這些東西做什麼?難道他們要在家中祭祀?”
塔納族,祭祀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並不是誰都資格,當然也不是誰都懂,賀蘭堡由於是島上的王族,祭祀類的大小事宜都會交由聖女殿操辦。
六聖姑若有所思道:“剛採完血就祭祀,我感覺這件事是衝著聖女來的。”
四聖姑道:“他們想給聖女下巫蠱之術嗎?”
六聖姑道:“這可不好說。”
三聖姑突發奇想道:“她們……會不會是想解了和卓身上的巫毒啊?”
大聖姑先是一愣,隨即搖頭:“不可能,這種巫毒的解法早已失傳,我們聖女殿都做不到,她們怎麼可能做到?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等聖女醒了再從長計議。”
……
入夜後,幾波人馬陸陸續續地回了賀蘭堡,該買的藥材買到了,該定製的東西也定製了,由於喬薇開個價高,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商家便將東西做了出來。至於喬崢他們,也順利採摘到了所需物品。
姬冥修道:“找一處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
賀蘭堡說大挺大,可幾乎每個角落都有侍衛與侍女看守,要找個沒人打攪的地方其實不大容易。
溜達了一圈,總算找到了一個久不住人的小院子。
看守院子的侍女生病了,前來接替她的人還未到崗,如此,到是方便姬冥修了。
姬冥修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望,步子忽大忽小,嘴裡唸叨著什麼,神神秘秘的。
喬薇與賀蘭傾守在院子的入口,喬薇看了一眼自家相公,不解地吸了口涼氣:“娘,他在幹什麼呀?一會兒走這裡,一會兒走那裡,他是不是還沒選好地方啊?”
“他走的是陣法。”
“什麼陣法?”
“娘也不是很懂。”
她娘都不懂,她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