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姬冥修向老漢打聽訊息時,剛打獵回來的女子,一手提著一把弓,一手拎著一隻肥嫩野兔,駐足在了不遠處。
她站在一個高高的柴垛後,將姬冥修與老漢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她眸光落在那個白衣男子的身上,定定地看了半晌,在男子轉過身來一霎,她也朝對方邁出了步子。
然而她這一步還未落下,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了,與聲音一同抵達此處的是一個一襲玄衣鐵甲的死士。
鬼王?
女子的瞳仁就是一縮,邁出去的步子又緩緩地收回來了。
一直到姬冥修四人離開,女子才自柴垛後走出來,拉低斗笠的帽簷,冷冷地回了自己的住處。
姬冥修帶著護衛朝前走了一會兒,忽然停下步子,朝身後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名護衛問道:“少主,怎麼了?”
姬冥修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一個被積雪蓋了大半的柴垛上,搖搖頭:“沒什麼,錯覺罷了。”
……
女子回到住處時,喬薇已經將除了婆婆的屋子以外的地方里裡外外收拾完一遍了,秀琴就沒見過那麼能收拾的人,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她還懷著孕……她怎麼就不知道累的?
屋子的一切都煥然一新,女子的眸光微微頓了一下。
“婆婆,你回來了?”喬薇放下抹布,笑著打了個招呼,見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便問道,“婆婆的屋子我沒動。”
女子道:“我屋子裡也沒什麼。”
喬薇一聽這話,端起水盆來,笑道:“那我去收拾了。”
女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喬薇端著水盆進了屋,先掃地,再擦桌椅,桌上的用具也擺放得整整齊齊,不一會兒便把屋子收拾乾淨了,她又拉開櫃門,取出一床乾淨的被套,打算把床上的換下來清洗,忽然,被套中掉出來一個盒子。
盒子掉在地上,吧嗒一聲砸開了。
喬薇把被套塞回櫃子,躬身將盒子拾了起來,就發現盒子下還躺著一支簪子,簪身是木做的,簪首是一朵白玉蘭。
喬薇將簪子翻來覆去地看,怎麼看都覺得和自己丟掉的那支一模一樣?
但她是丟在匈奴了,婆婆卻是這莽荒山脈裡的隱士……
應當……只是長得一樣?
“婆婆,我想問你一件事,這支簪子……”
嘭!
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了一聲悶悶的異響,緊接著,是一群嘈雜又兵器相接的聲音。
喬薇眸光一動,邁步出了屋子。
秀琴剛劈了柴,一抬眸便見喬薇一個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哎!少夫人!少夫人你去哪兒?”
女子放下殺兔的刀子,眸光深邃地望了望大門的方向,站起身,背上弓箭也出了門。
……
喬薇聽到動靜時便猜測是姬冥修他們與什麼人打起來了,到那兒一瞧,竟是燕飛絕、海十三以及四名護衛與不知打哪兒來的聖教死士纏鬥在了一起。
另外還有四名身著灰白教袍的聖教弟子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如果喬薇沒有認錯,這幾個弟子中,有三個都是那日圍攻了十七的聖師,另外一個身材更魁梧的是生面孔,喬薇不曾見過。
燕飛絕與海十三忙於應付危機,沒看見夜色中的喬薇。
二人的功力每日都在穩步提升,對付起幾名長刀死士來不在話下,很快便佔了上風,不巧的是,眼看著二人就要將長刀死士的脖子一個一個抹乾淨時,一個聖師忽然吹了一聲笛子。
隨後,山林中湧出了一群張牙舞爪的“村民”。
喬薇面色一變:“不好,是毒體!”
燕飛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