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第二把弓不是這麼用的……
怎麼到了這個女人手裡,威力就暴漲了這麼多……
蒼鳩本就不敢掉以輕心,眼下更是慎重了三分,他召回了餘下的弟子,放出了幾名厲害的長刀死士,也放出了幾個帶毒的村民。
而他自己,則是退進了洞府的機關後。
他一邊聽著外頭的動靜,一邊在心中默默地計算著時辰。
一炷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用來練功眨眼便過,用來抵制雲珠,那就是度日度年。
雲珠擊退死士與村民的時間比蒼鳩想象的還要更短一些,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雲珠便已經帶著血月弓衝進來了。
蒼鳩啟動了第一重機關,無數的火球朝著雲珠砸了過來,像一張密密實實的火網,而云珠就在火網中央。
雲珠的內力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他能消耗掉她越多,就越對王后有力。
可蒼鳩還是低估了雲珠的實力,不過是一些連炸藥都算不上的火球而已,雲珠根本沒使用內力,只是憑著詭異的步法,便幾步穿了過來。
蒼鳩不得不很快開啟了第二重機關,這一重機關是毒煙,這種煙霧的毒性倒並不十分強烈,卻色澤濃郁,能讓人瞬間迷失方向。
若是能將對方困在這迷霧濃煙中,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只是再一次令蒼鳩失望的是,雲珠完好無損地自毒煙中走出來了。
蒼鳩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雲珠道:“雕蟲小技!”
此時,離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一半,剩下這一半就不是那麼好抵擋了,因為就在蒼鳩打算啟動第三重機關時,雲珠迅速地衝上來了。
她與雲珠交起了手來。
雲珠有血月弓在手,蒼鳩如何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片刻功夫,便被雲珠打進了通道。
通道下的墓穴是仿造昭明公主的陵墓所建造的,當時王后感慨於一個陵墓竟然也可以被建造得如此精妙,回來便讓工匠打造了一個縮小版的,這麼做的好處是確實能擋住絕大部分入侵者,壞處麼,雲珠是昭明的娘,會不熟悉昭明的陵墓麼?
雲珠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密室中的姚珺。
蒼鳩拖著沉重的步子,傷痕累累地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姚珺身側,愧疚地說道:“屬下無能,沒能攔住她。”
席地而坐的姚珺,拿著血月弓緩緩地站了起來,話是對蒼鳩說的,眼神卻始終落在雲珠的臉上:“無妨,已經獻祭完了。”
蒼鳩心頭一喜!
雲珠淡淡地走了幾步,看向戴著斗笠,用面紗遮住了容顏的姚珺道:“你我之間,也該做個了結了,不用你自己動手,我親自來,讓你死個痛快。”
姚珺冷冷地勾起唇角:“雲珠啊雲珠,你還當自己是當年那個驚才豔豔的天才麼?別忘了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雲珠淡道:“我就算一直都在荒廢武功,對付起你來,也綽綽有餘了。”
姚珺冷笑:“你是憑什麼這麼自大?”
雲珠道:“就憑我生來就是血月弓的主人,而你,卻只配做它的奴隸。”
姚珺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了。
這話其實有些不大貼切,同問人,又何來主奴之分?可仔細一想,又確有那麼幾分道理,雲珠生來便能駕馭血月弓,而他們這些所謂的優秀弟子,卻只能靠著獻祭來藉助血月弓的力量——
這就是差別!這就是命!
可她姚珺不信命!
姚珺握緊了手中的血月弓:“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誰才是血月弓真正的主人!”
姚珺的左手執起弓來,雲珠的右手也執起了弓,指尖拉開弓弦,眸光一厲,同時朝對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