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修道:“多謝王爺。”
慕王爺張了張嘴:“你弟弟……”
姬冥修淡淡地說道:“我不會傷害他的,我會好酒好肉地供著他,等這邊情況處理妥當了,我們再來談他的事。”
這算是給慕王爺吃了一顆定心丸,可若是細想,姬冥修什麼也沒保證,當然一心認定了“父慈子孝”的慕王爺是聽不出這其中差別的。
姬冥修去了王府藏書閣,花了幾乎一宿的時間尋找有關聖教的書卷,不出意外,一無所獲。
天一亮,姬冥修又去找了自己的第二個“爹”。
這幾日姬冥修沒來王宮,可把夜羅王急壞了,忽然見到他,眼底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而當姬冥修問起王后與聖教的事情時,夜羅王眼底的笑意消失不見了。
不是因為王后,王后“回孃家接三殿下”了,這個理由完美得無懈可擊,夜羅王暫時沒生出什麼疑慮。
他不高興的是這聖教——
姬冥修一瞅他臉色便知他知道的比慕王爺多。
果不其然,在姬冥修不動聲色地打聽下,夜羅王抖出了一段艱辛的歷史,說起來,這段歷史與隱族逃上無名島後的有那麼三兩分相似——聖教與早先的聖女殿一樣,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沒什麼信眾,行事也低調,當夜羅一族被起兵造反的逆賊追殺得逃進大漠時,聖教也逃過來了。
逃過來之後,聖教開始名聲大噪了。
之所以名聲大噪,竟是因為他們不知用什麼法子,控制了所有巫師,有巫師替聖教賣命,聖教聲名鵲起,有那麼一段不大美好的歲月,聖教幾乎控制了王室。
王室自是不甘心為聖教所控,發兵將聖教給血洗了。
巫師們重新迴歸朝廷,朝廷為巫師們成立了國師殿。
那一段與聖教相鬥的時期並不長,也就幾十年而已,可它在夜羅王室史上,是極其屈辱的一筆,王室焚燬了一切有關聖教的書籍,流傳下來的一點旁枝末節的資訊每一任夜羅王繼位前,聽老夜羅王教誨才知道的。
夜羅王也認為聖教消失數百年了,如此,便是再挖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姬冥修起身告辭。
臨走前,夜羅王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姬冥修道,聖教的弟子,身上都有一朵紅蓮。
“紅蓮……”姬冥修呢喃,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回府後,姬冥修找到了正在陪兩個孩子練字的喬薇。
姬冥修在門外看了喬薇一眼,喬薇會意,對景雲與望舒道:“你們先寫著,孃親去去就來。”
望舒笑眯眯地說道:“孃親再見!”
喬薇笑著揉了揉她腦袋,邁步出了書房。
望著孃親的背影,望舒悄咪咪地將自己的字帖放在了哥哥手邊,哪知她還沒放穩,喬薇的聲音陰測測地傳來了:“不許讓你哥哥代筆!”
望舒撇嘴兒,可憐兮兮地將字帖收了回來,孃親的後腦上一定長了一雙眼睛,好難過,好難過。
夫妻二人回了上房。
姬冥修把在王宮打聽到的訊息與喬薇說了,隨後又道:“你去看看傅雪煙的身上有沒有紅蓮。”
喬薇微微一愣:“你懷疑她也是聖教的人?”
姬冥修點頭:“她曾在王后手下做事,王后是聖教的,她八成也是了。”
喬薇果斷去找傅雪煙了,傅雪煙一頭霧水:“我沒聽過什麼聖教,我也沒去過你們說的雲中城,至於你說的紅蓮,我身上真的沒有。”
喬薇心知她沒有撒謊,可保險起見,喬薇還是豁出去做了一次惡人:“我知道有一種鴿子血印記,平時不大看得出來,只有喝了酒才會變得明顯,能……委屈小侄女兒一天嗎?”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