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便被鬼王陡然釋放的強大氣場狠狠震到了十幾米外。
王后撞上一棵大樹,重重地跌了下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鬼王,雖不願承認,可鬼王……似乎真的不認識她了。
怎麼會這樣?
這可是她千辛萬苦煉出來的大殺器,她費了多少心思?犧牲了多少死士?又砸了多少天材地寶與毒藥,才終於將他煉成一個如此強大的鬼王。
到頭來,他不認識她了?
“鬼王!”她厲喝。
“吼——”鬼王冷冷地朝她看來,發出了一聲震天怒吼。
那毫不掩飾的殺氣,讓王后真真切切地意識到,鬼王是真的不認識她了。
一想到自己一腔心血付諸流水,枉給敵人做嫁衣,王后再也支撐不住,大口大口地吐起了鮮血……
……
莽荒山,夜涼城外最險峻也最荒無人煙的地方,像一道天然屏障,死死地捍衛著夜羅的北疆,至於莽荒山外是否還有其餘的國家,誰也無從考證,畢竟就如今的文獻記載看來,沒有任何人成功地翻越過莽荒山脈。
姬冥修是午飯後啟程離開的王府,這次的行蹤必須隱秘,他沒帶上禁衛軍,只讓燕飛絕與海十三隨行,至於十七,則留在王府鎮守方翠園了。
夜羅處處危機四伏,該留神的地方,姬冥修絕對不會大意。
燕飛絕駕著馬車,兜兜轉轉繞了一個時辰,總算抵達莽荒山的一處入口,說是入口其實有些牽強,但打此處經過,又確實能最快的抵達那些死士的營地。
燕飛絕將馬車停在了一棵大樹下,拴上繩子。
這輛馬車是從外頭車行僱來的,就算讓人發現了也查探不出什麼。
“藥丸,匕首,迷煙……”燕飛絕一一檢查完身上的東西,大掌一拍,“好了!可以進去了!”
三人都不是頭一回來了,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早已改造成伐木場的營地。
“一夜之間能變成這樣,那個女人也是有些本事。”海十三淡笑著說。
燕飛絕嗤之以鼻:“屁的本事?也就知道逃!”
海十三笑道:“那要不你逃一個給我看看?”
燕飛絕冷下臉來:“哎?你到底哪一國的?幫誰說話呢?”
海十三拍拍他肩膀道:“我就事論事,能做少主的對手,她不可能沒點本事。”
燕飛絕拿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你當心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姬冥修沒與二人耍嘴皮子,站在伐木場外看了一會兒:“去村子吧。”
海十三帶路,領著從沒來過的姬冥修,以及來過一次也忘得差不多的燕飛絕,快步朝山脈深處走去。
燕飛絕一邊走,一邊撓頭:“哎,你是怎麼記得的?”
海十三扒開一處草叢,道:“我做了記號。”
“我說呢,這鬼地方,來一百次都得迷路。”燕飛絕可不是誇大其詞,實在是這片山脈中相似的林子太多,岔路也多,一不小心走岔,可就成南轅北轍了。
幾人走過傅雪煙生產的山洞,海十三還特地向姬冥修隆重介紹了一下小小姐出生的地方。
姬冥修:“要給你頒個獎?”
海十三:“咳~”
路過山洞,再一路往山脈深處而去,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幾人攀上峰頂,來到了曾經嚇人一夥人魂飛魄散的石橋前。
兩座峰頂間,相隔約莫五六丈,石橋自然也有這麼長,可怕的是石橋太窄,寬度不足三尺,又沒有護欄,站在橋上往萬丈深淵看,簡直能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回流。
燕飛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去的,雙腳再次踩到鬆軟的泥土後,兩腿都軟得開始發抖了。
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