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料到會是王爺,畢竟不管怎麼說,冰兒的年紀也與世子更合適不是?
唉,都是王妃的錯,好端端的,把王爺一個人撂府裡幹嘛?王爺慾火焚身了吧?有人趁虛而入了吧!
畢管家搖搖頭,將冰兒帶去了慕王爺的屋子。
路上畢管家已經提點過冰兒了,冰兒便也以為王爺是要與自己行房的,緊張又難過地進了屋。
哪知,王爺第一句話竟然是問起了姬冥修兩兄弟的事。
冰兒又以為王爺是在查探敵情,將這幾日的觀察事無鉅細地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兩個大男人,一個忙於公務,不是出門了,就是在書房坐著;一個閒得蛋疼,不是在逗孩子,就是在扯犢子。
“很閒啊……”慕王爺若有所思。
“冰兒句句屬實。”冰兒忠心耿耿地說。
慕王爺點點頭,完全沒有不信冰兒的話,看向冰兒,叮囑道:“好生伺候祭師。”
不待冰兒應聲,他補了一句,“本王說的‘伺候’,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冰兒哪兒有不明白的?
小臉一紅,含羞帶怯地應下:“冰兒定不負王爺所望。”
慕王爺擺擺手,讓冰兒退下了。
冰兒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到飛起。
她是一個奴婢,生死由命不由己,既然王爺發了話,她難道還能不從嗎?
不是她要恬不知恥地去勾引姐夫,實在是……王命難違啊。
王命難為的冰兒難掩激動的心情,回了方翠園暫住的廂房。
她先是開啟一個雕花桃木盒子,取出上等的水粉胭脂,將一張本就白皙的臉蛋描得白裡透紅,宛若枝頭一朵最嬌嫩鮮美的桃花。
又執了一管螺子黛,細細地描繪自己的眉形。
她本生得極美,即便不施粉黛也豔壓群芳,可沒人誰嫌自己漂亮,多修飾一番,自是更美輪美奐。
描完妝,冰兒又換了一身清新淡雅的衣裳,顏色是濃霧過後的一尺天青,淡而乾淨,不染塵俗。
她拉了拉胸口,讓衣襟低而不露。
她開始挑選半透明的紗衣,她有兩件極好的,一件是淡金色,優雅又華貴,一件是銀白色,縹緲而清麗。
金色,終究是俗氣了些。
她換上銀白色紗衣,美如仙子。
她輕輕地含了含嫣紅的口脂,一張嫩色唇瓣剎那間華光流轉,豔若桃李。
悉心打扮完,她起身去了教主大人的屋子。
不巧的是,教主大人不在,問了丫鬟才知,教主大人去後湖釣魚了。
後湖好啊,風景優美,湖風盪漾,氣氛旖旎。
冰兒懷揣著一顆小鹿亂撞的心去了後湖。
遠遠的,果真看見一個風清如月的男人坐在岸邊。
他一襲玄色長袍,墨髮用髮帶懶懶地束了一指,髮帶被微風輕輕地吹起,在夜色中,宛如一絲飛舞的靈氣。
他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垂自臀際,半遮著修長的腰肢,能讓人感受到腰肢的力量。
冰兒的心口,唰的一下熱了。
冰兒理了理衣襟,又扶了扶頭上的髮簪,為讓自己看上去更清麗脫俗,她將金簪換成了玉簪,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他應當會喜歡的吧?
冰兒走到他身後,溫柔地行了一禮:“祭師大人。”
教主大人正全神貫注地釣魚呢,冷不丁被人一叫,小心心都顫抖了,手也跟著一抖,咚的一聲,魚兒嚇跑了。
他不耐地扭過頭來,沒好氣地道:“你幹什麼呀?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冰兒陡然被潑了一盆冷水,嬌滴滴的小花不禁有些花容失色,但想到夜這麼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