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你都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女嗎?在場各位比你地位高的多的去了,怎麼鬼帝沒告訴他們,卻獨獨告訴了你?”
婆婆面不改色地說道:“鬼帝不告訴大家,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怕小姐頑劣,不小心闖了上去,才將血魔被鎮壓湖底的事告訴我,以此來提醒我好生照顧小姐,別讓小姐誤打誤撞地招惹到血魔了。”
曾護法想了想道:“你這話說不通,他難道就不怕其餘的弟子闖過去嗎?而且,他不是成為鬼帝后就走火入魔了嗎?一個已經走火入魔的人,是怎麼還能心平氣和地提醒你照顧好小姐的?如果是在成為鬼帝之前,他應當是打不過血魔的;他能鎮壓血魔,說明他已經成為鬼帝了。”
婆婆的額頭冒出了一絲細密的汗珠。
曾護法犀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雲清教主知道這件事嗎?”
婆婆道:“不知道。”
“雲夙教主呢?”曾護法追問。
婆婆的喉頭滑動了一下,揚起下巴,望向一眾大執事與護法,從容不迫地說:“也不知道,把血魔放出來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昨天是勝負關鍵的一局,我不希望聖教落在外人的手裡,不得已才出動了血魔。這件事,是考慮欠周,給聖教帶來了巨大的損失,讓無辜的弟子喪了命,我很自責,也很心痛,雲夙教主正在閉關,等他出關後,我自會向他請罪,大家都回吧。”
她都這麼說了,眾人還能逼問什麼。
“曾護法。”一個大執事欲言又止。
曾護法揚了揚手,示意他別說了,那大執事果真閉了嘴。
曾護法望向婆婆道:“當年的事,最好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說了。
婆婆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曾護法帶著一群仍在糾結為何鬼帝與血魔殺人的手法一模一樣的弟子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胤王便找了過來。
婆婆正要去雲夙的住處,一轉身,與神色冰冷的胤王碰了個正著。
“少教主。”婆婆泰然自若地打了招呼。
胤王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麼要撒謊?”
婆婆道:“少教主說什麼,屬下聽不明白。”
胤王壓下翻滾的怒火,定定地看著她道:“當年那些尊主、護法、弟子,根本不是鬼帝殺的,是血魔,你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們?”
婆婆沉聲道:“少教主這話是打哪兒聽來的?”
胤王冷聲道:“當年目睹了那場屠殺的人,大半已經死了,沒死的醒來也什麼都不記得了,月華尊主就是後者,不過他早早地被嚇暈了,本也沒看見什麼,但會不會有這麼一種情況,有人明明全都看見了,卻被人硬生生地把記憶給抹掉了?”
婆婆的眸子緊了緊:“少教主到底想說什麼?”
胤王譏諷地問道:“那些尊主,是死在鬼帝手裡了,還是死在血魔手裡了,還是讓人滅口了?蓮護法,你見多識廣,你來告訴本少主。”
婆婆憤怒地看了胤王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胤王一巴掌!
胤王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都出了血,他抹了嘴角的血跡,難以置信地看向她道:“你敢打我?以下犯上,你是不想活了?”
婆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爹都快死了,你爺爺拼命打下來的江山就快讓人奪走了,而你在做什麼?你聽了幾句讒言,就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姬家那群人來對付我!我是向著誰的你不清楚嗎?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你心裡沒點數嗎?不是為了你們爺倆,我至於遭這麼多罪嗎?!”
胤王道:“究竟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裡明白。”
婆婆眸光一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