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人是不會告訴小奶殿下的,教主大人高深莫測地說道:“你還記得規則是什麼?”
三殿下撓了撓頭:“連勝三人才算贏?”
教主大人淡淡地挑眉道:“沒錯,如果中間斷了,那麼三個人數又得重新積攢了,母夜叉每次殺了兩個,故意輸掉一個,然後再殺兩個,再故意輸掉一個,到最後,你說他們的死士是不是全都被母夜叉殺光了?”
三殿下一臉頓悟:“啊,表嫂這麼狡猾的呀!”
這個規矩原本是為力氣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死士量身定做的,哪知竟讓喬薇鑽了空子。
或許他們的確有更強大的死士,但每一個死士都是彌足珍貴的,平白死在喬薇的刀下,太讓人扼腕了。
就算硬拼下去,他們能夠贏,那也是得不償失,更別說,他們未必有贏的把握。
為了一場沒把握的戰爭,犧牲彌足珍貴的高階死士,實在是有些不划算。
夜羅國師看出了喬薇的打算,自然不會上趕著往上衝了。
喬薇旗開得勝,皇帝十分高興,這場比試表面看來是姬家與國師殿的切磋,可細想又何嘗不是兩國之間的較量?只不過是將戰場從遠方挪到了草場。
皇帝一高興,吩咐下去,設宴!
福公公麻溜兒地去了御膳房。
國師殿諸位弟子自然也在應邀的行列,紛紛站起身,準備離席。
喬薇自決鬥臺上跳了下來,望向國師與大弟子的背影道:“就這麼走了?不商議一下後面比什麼?”
國師頓住了步子,緩緩轉過身來。
喬薇與國師雖有了兩次擦肩而過的經歷,但一次是在深夜,未曾看清;一次適逢國師受傷,面目全非;正兒八經地一觀全貌尚屬頭一回。
不得不說,比喬薇想象中的要其貌不揚一些。
可儘管容貌平平,那通身的氣度卻讓人無法忽視。
他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喬薇,便讓喬薇感到了一股浩瀚的威壓。
姬冥修閒庭信步地走了過來,強大氣場將國師的氣勢毫不客氣地壓了回去。
喬薇心頭一鬆,那股不適的感覺消失了。
國師的神色依舊看不出絲毫情緒。
倒是大弟子在夜羅風光了這麼久,來到中原,以為中原人全都不堪一擊,哪知開局失利,著實有些懊惱。
喬薇將他的懊惱盡收眼底,不禁挑眉笑了笑:“大弟子,我們已經贏了一局了,再拿下一局,三局兩勝沒意見吧?”
大弟子用流利又標準的漢話說道:“下一局,你們可就沒這麼走運了。”
喬薇眉梢一挑:“哦,是嗎?下一局比什麼呀你們這麼自信?”
大弟子冷冷地瞪了喬薇一眼,喬薇笑靨如花,可越是如此,大弟子越是感覺自己的胸口堵了一塊兒大石。
喬薇自問自己沒別的本事,氣死人的功夫還是能信手拈來的。
國師與大弟子說了幾句,大弟子眼睛一亮,再朝姬冥修與喬薇看來時,精氣神兒都不大一樣了:“我師父說,下一場他老人家親自上陣,領教一番姬家的祭師劍,不知丞相大人可敢應戰?”
這是指定姬冥修上場了。
喬薇可不認為冥修如今的身體狀況適合與人對決,這卑鄙無恥的東西分明是欺負冥修有傷在身,故意趁火打劫,偏偏他這戰帖,冥修還不好拒絕——
喬薇擔憂地看向姬冥修,姬冥修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寬厚的掌心,溫暖的觸感,讓她的心一下子落回實處。
姬冥修神色自若地說道:“怎麼比?”
“真的要比?”喬薇小聲道,“當初說好的,一方提出決鬥的內容,另一方同意了才算透過,我們完全可以說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