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獲勝了,將奇窮殺死在了山中。
儘管術士贏了,不過他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身受重傷,上山時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下山時卻已成了白髮蒼蒼的老爺爺。
村民感激涕零,紛紛祈求他留下,希望能為他養老送終。
術士卻沒有接受村民的好意,獨自一人落寞地離去了。
也是過了許多年,才逐漸有訊息傳來,那位術士不是別人,正是國師殿的國師。
國師元氣耗盡,回去後沒多久便仙逝了。
但那個陣法被他留了下來,後人稱之為七蓮陣。
喬薇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嘖嘖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敢打賭,這什麼七蓮陣是國師祖上與祭師祖上的師父流傳下來的陣法!當初二人爭奪掌門之位時,不是國師的祖上爭贏了嗎?他除了繼承掌門之位以外,也繼承了不少別的東西,其中啊,一定就有七蓮陣!”
教主大人不屑地說道:“要真是這樣,那國師殿的人也太不要臉了!比聖女殿那群老妖婆還不要臉!”
喬薇淡淡一笑:“半斤八兩。”
燕飛絕到底是老江湖,關注點與兩個小年輕不一樣,他抱拳,古怪地問道:“傅姑娘,你說的這些與破不了陣有何關係?”
傅雪煙微微嘆息道:“雖說,窮奇那些東西都是以訛傳訛傳出來的,連我自己都並不十分相信,但……為什麼別的陣法沒有如此厲害的傳聞,獨獨七蓮陣有,不是沒有原因的。那位國師當初射殺窮奇時,用的就是血月弓,血月弓連惡神都能殺死,更別說活人了。”
燕飛絕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明天的陣法會用到血月弓了。”
“沒錯。”傅雪煙點點頭,“這正是我擔心的,我曾親眼見過一個比慕秋陽更厲害的武林高手,一招便被血月弓擊殺了。國師讓丞相大人在血月弓的陣法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慕秋陽的身手燕飛絕是領教過的,一招把比他更厲害的擊殺掉……少主凶多吉少啊!
教主大人一拳頭捶在了桌子上:“老奸巨猾的東西!他這哪裡是切磋?分明是想殺人!”
燕飛絕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血月弓……真有那麼邪門兒?”
傅雪煙喟嘆一聲:“你若是親眼見過,便不會質疑我的話了。”
眾人也跟著嘆了口氣。
想到了什麼,傅雪煙又道:“按理說……祭師劍也十分厲害的,你們找到使用祭師劍的辦法嗎?”
喬薇挑了挑眉:“如果你是指切菜,嗯,找到了,可它還不如一把菜刀好使!”
這話半點不假,祭師劍的刃是鈍的,切肉都費勁兒,更別說殺人了。
傅雪煙惋惜道:“祭師劍的威力不在血月弓之下,只可惜祭師一脈傳承斷得太久,都沒人知道如何發揮它的功效了。”
喬薇想起國師殿那群傢伙拿著別人的東西,厚顏無恥地說成自己的,心頭真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姬冥修那邊沒有多少收穫。
七蓮陣畢竟是那位師父留給國師祖上的東西,姬家的祖上沒事不會去研究人家的陣法。
姬冥修合上冊子,幽幽地嘆道:“看來,得作點弊了。”
……
長夜寂寂,長歡殿燈火通明,匈奴人喜好熱鬧,白日宴席過後,意猶未盡,入夜了又在院子裡燃了一簇篝火,老老少少地圍著篝火歡歌熱舞了起來。
相較於匈奴的熱鬧,夜羅這邊就可謂冷清了。
幾個國師殿弟子孤零零地守在院中,神情嚴肅,匈奴人的偏殿傳來喧鬧的歌聲,幾人都像是沒聽見似的,警惕地站著自己的崗。
一道寬大的黑夜自夜空悄然飛來,輕輕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