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管用。”傅雪煙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簪子的頂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她輕輕地按了按海棠葉子,海棠花向兩旁開啟了,她從花裡拿出了一顆白色的、黃豆般大小的東西。
“這是什麼?”喬薇接過來,好奇地問。
傅雪煙道:“紫藤羅玉王的種子。”
喬薇古怪地問道:“你為什麼把一顆種子戴上頭上?”
傅雪煙淡淡地說道:“我娘留給我的,它是紫藤羅玉王,能解所有紫藤羅玉的毒。”
喬薇把種子放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看,一邊看,一邊呢喃:“世上還有這種東西?”
傅雪煙道:“你們中原沒有,夜羅有。”
“謝了。”
喬薇怪不好意思的,之前和人家打打殺殺,轉眼人家不計前嫌地幫了她與冥修這樣一個大忙。
傅雪煙站起身來:“我回去了,多謝你今天替我解圍。”
喬薇一愣:“我替你解圍了?”
傅雪煙垂下眸子:“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了,不過她不肯說,喬薇也不好逼迫她,望著她走下臺階的背影,喬薇忽然叫住了她:“你等等。”
“還有什麼事?”她轉過身來。
喬薇四下看了看,啟聲道:“珠兒!”
一隻漂亮的小黑猴子,斜斜地揹著一把比身子還要長的木劍,雙手負在身後,面癱臉,從容而淡定地走了過來。
傅雪煙好奇地打量她。
珠兒目不斜視,繼續面癱臉。
喬薇與珠兒比劃了一番,珠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不多時又折回來了,這次,手中多了一個瓷瓶。
喬薇把瓷瓶遞到傅雪煙的手邊:“這是紅花做的藥丸,如果你實在不想要這個孩子,就把它吃了;如果你想要,就來找我,我帶你離開。”傅雪煙接過了瓶子:“你能……先不告訴別人嗎?”
喬薇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我可以答應你不告訴冥燁,但我不會瞞著我相公。”
“嗯。”傅雪煙點了點頭。
……
告別喬薇後,傅雪煙並沒有立刻返回清流閣,而是獨自去了後湖,拿著那瓶紅花,在寂靜的湖邊站了良久,久到微風都將她的髮絲吹亂了,太陽也把她的臉頰曬燙了,她才看了看手中的藥,拔掉瓶塞,將藥丸倒入了水中。
今日的清流閣有些靜,門口沒有人把守,院中也不見下人灑掃,傅雪煙的心頭湧上一絲古怪,走上回廊,推開了房門,結果,一眼看見被打得半死的秀琴,她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將秀琴半抱了起來:“秀琴!”
秀琴虛弱地睜開眼,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小姐……對不起……”
傅雪煙冷冷地看向了椅子上的男人,男人也在看著她,臉上掛著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是誰的?”
傅雪煙沒理他,將秀琴抱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男人伸出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緩緩地問道:“我再問你一次,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
傅雪煙冷冷地看了一眼,反手抬起一個手刀,朝他的脖子砍了過來。
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冷笑著說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你覺得你能打贏我?”
傅雪煙落在他臉上的目光變得和刀子一樣,他卻好似沒有察覺到,騰出一隻手來,摸上了她柔軟的肚子:“你是不是犯賤?才幾天沒盯著你,你就和中原人珠胎暗結,這麼想要,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說罷,啪的一巴掌,將傅雪煙打跌在了地上。
傅雪煙的面紗被打掉,白皙的肌膚上浮現起了幾道嫣紅的指痕,可她卻彷彿不知疼痛似的,眼神冷得沒有絲毫溫度,也沒有絲毫懼怕。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