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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錦盒,起身將它拿了過來,開啟盒蓋,一封封地翻閱了起來,看完,淡淡地笑了一聲:“這麼說他們已經去過塔納族了,身世也全都明瞭了,既如此,長風使又是怎麼還沒得手的?”
傅雪煙隨意地把玩著帕子:“這就得問長風使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我想過把長風使救出來,可我不知道他們把長風使抓去了哪裡,後面他們都來了素心宗,我也就跟來了。”
男人將書信放回了錦盒,面上露出讚賞而欣慰的微笑:“你做得很好,沒必要為了一個長風使把你自己搭進去,長風使暴露,姬家必然懷疑到了夜羅的頭上,他們……沒懷疑你吧?”
傅雪煙垂眸道:“我不知道。”
男人笑了笑,說道:“那小子方才還在外頭找你,你與他做什麼了,他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傅雪煙冷冷地朝他看了過來,他勾唇一笑:“我開個玩笑。天色不早了,我讓人擺飯。”
傅雪煙沒說什麼,緩緩地坐了起來。
男人喚人擺了一大桌上等的好菜,全是傅雪煙愛吃的,傅雪煙卻坐在凳子上,遲遲不動筷子。
男人看了她一眼,語氣輕柔地問道:“怎麼了?不合胃口?”
“沒有。”傅雪煙說道。
男人拿過一隻大海蟹,掰下又肥又嫩的蟹腿,放到傅雪煙的碗中,又揭開蟹殼,將香嫩的蟹黃舀了出來:“是你最愛吃的那種蟹。”
傅雪煙看著碗裡的蟹腿與蟹肉,淡淡地說道:“我今天不想吃螃蟹。”
男人溫和一笑:“你今天可奇怪,酒也不喝,螃蟹也不吃,是不是到外頭心變野了,好多東西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傅雪煙拿起筷子,夾了一小粒蟹黃喂進嘴裡,男人拿走了她的碗,道:“不想吃就不吃,不必勉強自己,我讓人給你換桌新的菜。”
“公子,素心宗的人求見。”侍從在屋外稟報。
“誰?”男人不怒自威地問。
侍從道:“好像是許宗主的弟子。”
男人放下筷子,對侍從道:“讓他進來。”
“是。”侍從退了出去,不多時,將五師兄領了進來。
五師兄儼然打聽過訊息了,知道那個半路來的男人就是傅雪煙的哥哥,他既仰慕傅雪煙,對她兄長便不可能不恭敬了,他拎著兩罈子上等的桂花釀進了屋,跨過門檻時傅雪煙剛把面紗戴上,他不由地一陣惋惜,認識傅雪煙這麼久,還沒見過她的容貌,真是有些好奇。
不過,傅雪煙的哥哥都生得如此俊朗貌美,她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斂起思緒,五師兄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傅伯真見過傅師兄,見過傅師姐,今日得知傅師兄遊歷歸來,特地帶了兩壇上等的桂花釀,想送與師兄品嚐。這兩壇桂花釀是素心宗自己釀的,採的是素心峰頂的桂花,香氣宜人,清甜可口,師父和長老們都很喜歡。”
男人微微地笑了笑:“五師弟有心了。”
五師兄的眸光停留在傅雪煙的臉上:“素心宗除了桂花釀還有桃花釀,桃花釀的味道比桂花釀還更清甜一點,傅師姐若是喜歡,我回頭送些過來。”
傅雪煙都懶得理他,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了教主大人炸毛的聲音——“憑什麼那個姓傅的能進去我不能進去?你們這裡也是非得長老們的特許才可以進的嗎?你們素心宗要不要這麼欺負人吶?”
五師兄蹙眉,小聲嘀咕:“又是那個混蛋!”
男人微微一笑:“聽你的口氣,像是認識那個人?”
五師兄痛心疾首道:“傅師兄有所不知,那人是我四師兄的親弟弟,姬家的二少爺,最是不學無術之人,成天都纏著傅師姐,傅師姐不勝其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