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書法,可是隻要小姐一寫字,她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乃至於入了神,連周圍的動靜都感知不到。
傅雪煙聞言握筆的手一頓,對秀琴道:“你出去瞧瞧。”
“啊?瞧什麼?”秀琴愣了愣。
傅雪煙道:“看看誰來了。”
“有人來了嗎?”秀琴嘀咕著,開啟門走了出去。
在院門口,秀琴見到了一個陌生僕婦,僕婦的年紀約莫四十來歲,模樣普普通通,笑容和氣。
“你是誰?”秀琴問。
僕婦道:“我姓周,是隔壁梨花院的,我家夫人給小少爺的衣裳做小了,想改一改,但綵線用完了,能找你們借一點兒嗎?”
秀琴對姬家的家務事不大清楚,但也猜出來對方口中的夫人是姬家老爺的續絃,她雖有些奇怪堂堂姬家夫人為何會缺一包綵線,但人家開口了,她沒有冷臉拒絕的道理,就道:“你等等,我去問問我家小姐有沒有。”
周媽媽欠了欠身:“多謝姑娘。”
秀琴進屋,將周媽媽借綵線的事兒說了。
傅雪煙淡淡地說道:“一包綵線罷了,拿給她吧。”
“好吧。”秀琴嘴上這麼答應著,心裡卻是有些肉痛的,畢竟這些綵線是她們從夜羅帶出來的,中原都沒的賣呢。
秀琴將綵線拿給了周媽媽。
周媽媽千恩萬謝:“多謝姑娘,我家夫人用完了就給還過來!”
秀琴客套地說道:“不必了,你們留著用吧。”
周媽媽又道了聲謝,轉身回院子了。
次日傍晚,周媽媽又來了,秀琴去院子外見了她,周媽媽將綵線還給了她。
秀琴道:“怎麼還還過來了?就那麼點線都沒用完嗎?”
周媽媽笑道:“只是改一改,用不了太多,這次多虧你家小姐了,衣裳改得很漂亮,我親手做了些點山楂糕,送給傅姑娘嚐嚐。”
“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姐姓傅?”秀琴問,她好像沒告訴過周媽媽。
周媽媽倒是並不遮掩,直言道:“我打聽過了。”
傅雪菸害喜嚴重,胃口不佳,唯獨喜歡酸的東西,山楂糕清點可口,正合傅雪煙心意,秀琴就道:“多謝周媽媽。”
周媽媽笑道:“該我謝姑娘才是,客氣的話就不說了,姑娘若是喜歡,只管告訴我,我家夫人懷了身子,日日變著花樣吃東西,我成天在廚房泡著,做什麼都快得很。”
秀琴接過了食盒。
“慢著。”
喬薇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身後。
周媽媽轉過身來,朝著她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少夫人。”
喬薇緩緩地走了過來,睨了周媽媽一眼,微微地笑道:“周媽媽這是夾起尾巴做人了?從前那股子囂張勁兒都去哪兒了?”
秀琴古怪地看向了周媽媽,這個媽媽看上去好生和氣,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周媽媽訕訕地笑道:“少夫人說的哪兒的話?誰不知少夫人是丞相大人的心頭好,就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與少夫人橫啊!”
喬薇淡淡一笑道:“行了,別拍我馬屁了,過去的事我不會讓它過去的。”
周媽媽聽到“過去的事”時,還以為喬薇會說“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好了”,哪知竟是不會讓它過去,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喬薇的目光落在秀琴手中的食盒上:“這是什麼?”
秀琴道:“是周媽媽做的山楂糕。”
喬薇似笑非笑地說道:“周媽媽夜以繼日地伺候夫人,還有時間做山楂糕嗎?”
周媽媽斂了斂笑,說道:“只要想做,哪兒會沒時間呢?少夫人不會連奴婢做個山楂糕都要不讓吧?還是……少夫人懷疑奴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