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一,對方鮮少會有如此嚴厲的口吻與自己說話,五師兄當即感到了一絲不妙,雙手抱拳,行了一禮,不敢有所隱瞞道:“弟子一時魯莽,請師父恕罪!”
“你可知你魯莽在哪兒了?”許永清問。
五師兄的眸光動了動:“弟子……不該對四師兄的弟弟大打出手。”
許永清沉聲道:“你可知他與家裡失散多年,有多得你四師兄疼愛?你動了他,就不怕你四師兄找你報仇?”
姬冥修的手段五師兄是見識過的,心裡不由地咯噔了一下,可是轉念一想,四師兄已經與師父鬧掰了,師父難道還能為了四師兄而棄自己於不顧不成?
當然了,心裡這樣想,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這裡是素心宗,四師兄還當自己是丞相麼?”
許永清蹙眉:“素心宗又怎樣?他是九劍弟子,你是幾劍?”
……七劍。
五師兄拽緊了拳頭。
許永清嘆了口氣:“罷了,這件事我自會去向你四師兄解釋,讓他不要記恨於你。”
五師兄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多謝師父。”
許永清道:“我話還沒說完。”
五師兄再次福下了身去。
許永清正色道:“你與傅雪煙是怎麼一回事?”
五師兄垂眸道:“我……我是見傅師姐一個人在花園無聊,便上前問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
許永清道:“你少招惹她,她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五師兄辯駁道:“師父,我不是故意去惹她,我只是……”
許永清打斷他的話:“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弟子沒有……”五師兄說著,許永清犀利的眼神朝他看了過來,他覺得自己的小心思好似一下子被看穿了,低下頭,喃喃地說道,“弟子知道了,弟子原本只是仰慕她的氣質,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既然師父這麼說了,那我日後都離她遠遠的就是了。”
許永清知道這個徒弟表面是答應了,但內心有些不服氣,告誡道:“別說為師了,就連五位長老都不敢輕易得罪她,她可不是一個素心宗的弟子能夠配得上的。”
五師兄原本還想讓師父幫忙找傅雪煙提親,看來是沒可能了,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情緒,微笑著說道:“弟子險些釀成大錯,多謝師父點醒弟子!”
許永清語重心長道:“你前面的四位師兄都不可能離開自己的故土,你是宗主之位最佳的人選,我很看好你,不希望你生出什麼岔子,影響了你自己的前程。”
“徒兒明白!”
五師兄從許永清的院子出來後,臉上的恭敬之色漸漸褪去了,什麼叫“前面四位師兄都不可能離開自己的故土,你是宗主之位的最佳人選”?難道說是宗主之位他們挑剩了不要的才輪到他的嗎?
師父嘴上說著器重他,可在師父心裡,自己還是不如前面幾位師兄,尤其不如四師兄,哪怕四師兄與師父決鬥了,師父仍不捨將他逐出師門,若換做他為了一個女人與師父公然對抗,師父也會這麼仁慈、這麼心軟嗎?
師父不就是瞧不起他的出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