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宇將姬霜放在了船上,與護衛一起搖動著船槳,那群人又射了幾波利箭,但都被二人合力擋開了,船駛過湖心後,徹底甩開那群侍衛了。
三人抵達了湖對岸,這是一個小村落,穿過這個村落,再走一段路,就能到了江上的支流,順流而下,沿江前往南部,能比走陸路安全快捷許多。
官府與姬冥修的人似乎還沒搜到這邊,村口的茶棚裡稀稀拉拉坐著幾個過路的客人,秦冰宇三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秦冰宇問老闆可有屋子讓他小妹歇息一番。
老闆大方地把自己屋子讓出來了,都是平頭百姓,家中簡陋清貧,說是主人的屋,其餘與姬家的下房並未什麼區別。
秦冰宇把秦嬌放到床上,摸著她額頭,沒那麼燙了,找老闆要了一碗熱茶。
秦嬌高熱褪去,恢復了一絲氣力,冷冷地瞪著他,死活不喝。
秦冰宇道:“我可以解開你的啞穴,但你要保證不亂說話,不亂叫。”
秦嬌遲疑著點了點頭。
秦冰宇解開了她的穴道,秦嬌抱住茶碗,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大口。
秦冰宇又找老闆買了幾個燒餅,秦嬌也不客氣,拿過燒餅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見她還算聽話,秦冰宇留她在房中歇息,自己則去外頭與護衛說起了話。
護衛道:“我給他們留了記號,他們會在松江的李子渡口等我們,我們待會僱條船,傍晚就能抵達渡口與他們會合。”
秦冰宇低聲道:“你去弄船,記住別讓姬冥修的人發現。”
護衛皺眉道:“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去?”
秦冰宇的餘光打量著四周,輕聲道:“他們知道我們是一行三人,目標太大了,容易被發現。”
護衛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解道:“你還要帶著那個女人?只我和你,能走得很快,很安全。”
“我要帶著她。”秦冰宇說道。
護衛不贊同:“她沒有任何價值。”
秦冰宇不怒自威道:“我才是長風使,怎麼做決策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護衛不爽地端起茶碗,望向他處,一口氣悶了碗裡的茶,隨後丟下兩個銅板,拿著寶劍離開了。
秦冰宇坐在茶棚裡,聽了一會兒路人的言論,沒發現什麼與他們相關的,稍稍放下心來,起身回了屋,可是當他掀開帳幔時,卻發現本該躺在床上的秦嬌不翼而飛了!他濃眉就是一蹙,快步出了茶棚。
秦嬌是從後門溜走的,她生著病,走不遠,秦冰宇很快便發現了她的蹤跡。
“你給我站住!”秦冰宇厲喝。
秦嬌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停下,反而加快了步子。
秦冰宇怒道:“你還生著病,你是不要命了嗎?”
秦嬌拼命地往前跑。
秦冰宇受著內傷,又一番折騰,其實比她的狀況好不到哪兒去,他咬牙,加快了步子,眼看著就要抓住秦嬌,忽然一道白光閃來,撲向了秦冰宇的臉。
秦冰宇就是一怔,拔劍砍向了對方。
對方卻輕輕鬆鬆地避過了他的寶劍,掄起利爪,一巴掌將他抽飛了!
秦冰宇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大白跳到了他的身上,像一座大山死死地壓著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手還拿著劍,眼神閃了閃,手腕一動,揮劍砍向了大白,哪知大白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扭頭張開嘴,咬住了他的劍,只聽得咔擦一聲,劍被咬斷了。
這可是玄鐵劍,居然被一隻雲貂給咬斷了……
秦冰宇恐懼地看著大白。
大白兇殘地看著秦冰宇。
小白與珠兒呼哧呼哧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