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鎏哥兒大叫。
喬薇挑眉:“還沒長好呢。”
鎏哥兒淚汪汪,是已經長好,但是又被你捏壞啦!
“少夫人。”煙兒拎著食盒入內,給喬薇行了一禮,“奴婢剛從膳房回來,在門口碰到了荀公子,他說有事求見。”
荀公子?荀行之?他找自己什麼事?
喬薇無所謂道:“讓他進來。”
荀行之進了院子,看見喬薇,眸子裡掠過一絲驚豔,他壓住那股驚豔,拱手給喬薇行了一禮:“少夫人。”
喬薇客氣道:“荀公子找我有事?”
荀行之恭謹有禮道:“我來,一是感謝少夫人救了瑤兒。”
本想說也不是我救的,是沐小將軍,但又怕自己這麼一開口,這家人順杆往上爬,讓她帶他們親自去向沐小將軍道謝,那就丟臉丟出國門了。
喬薇淡淡一笑:“舉手之勞。”
荀行之笑了笑,又道:“除了這個,我也是來探望鎏哥兒的。”
一旁的鎏哥兒抬起了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溫和一笑:“鎏哥兒,我是你舅舅。”
鎏哥兒:“哦。”
見鎏哥兒不大想搭理自己,他微微俯下身來,語氣輕柔地說道:“你娘和你提過我吧?”
鎏哥兒誠實道:“沒有啊。”
荀行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許是提過,你給忘了。”
鎏哥兒:“哦。”
荀行之看向鎏哥兒懷中的兩隻白:“你養的狗嗎?還養了兩隻。”
兩隻白的臉當即就黑了下來,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鎏哥兒十分驕傲地說道:“這個是大白,這個是小白,它們是貂。”
“原來是貂啊。”荀行之見兩隻貂全都十分溫和的樣子,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隻的腦袋。
這要是摸在小白頭上倒也罷了,偏他摸到了大白。
被當成狗已經十分令大白不爽了,還敢摸大白的腦袋,簡直是一百個找死!
兇殘的雲貂當即張開血盆大口,朝他的鹹豬手咬了下去!
“啊——”
荀行之發出了史無前例的慘叫……
……
乾冷的姬家陵,北風呼嘯,兩個守夜人打著燈籠,在墓地中行走。
高個子的守夜人往手心哈了口氣:“唉唉唉,大冷天的把人叫出來,真是活受罪。”
矮個子的說道:“沒辦法,誰讓姬家來了人呢,咱可得把裡頭收拾乾淨了。”
高個子的道:“聽說是來給老太爺守陵的?會是誰呀?”
高個子冷得發抖:“管他是誰?進去就甭想出來了,咱只管把人往裡送,死活不幹咱的事兒。”
二人說著,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陵墓前,姬家陵雖是在地底,但地面上也有一層相當宏偉的大殿,殿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高個子的拿出鑰匙,開啟了殿門,一股莊嚴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殿堂又高又大,二人站在裡頭,渺小如螻蟻。
二人虔誠地拜了拜殿堂上方的太祖爺畫像,隨即右轉,推開一扇門,按開機關,地面出現了一個通道,二人順著通道拾階而下,進入了一個比大殿更宏偉的地下宮殿。
這邊是姬家的陵墓了。
並不是姬家的所有子孫都有資格葬在姬家陵,庶出的、犯了重罪與族規的,死後都不得歸入此陵墓。
昭明公主也未葬入姬家陵,皇帝體恤她身為人婦辛苦,單獨給她修了一座公主陵,但昭明公主的孩子,那個一出事便夭折的二少爺,葬在了這裡。
二人照例將每個墓室都檢查了一遍,路過二少爺的墓室時,二人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