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樣子,李氏與姬家姐妹都解氣極了,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就得喬薇這種不怕事兒的,敢拉下臉,無懼落人口舌。
荀青瑤整張臉都紅了,她也知道自己母親做得太過分了,她幾次都給母親使眼色,母親全沒看見,她想出言阻止,可子不言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若是與母親爭執起來,難免落個大逆不道的名聲,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甄氏想通了喬薇的意思,卻沒明白自個兒的錯處,指著喬薇的鼻子,好一陣哆嗦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你……你若是喜歡儘管拿去好了,何必如此羞辱我們?”
喬薇一臉無辜:“我是喜歡就拿了呀,你怎麼說我在羞辱你們?”
姬宛瑜噗嗤一聲笑了。
碰上不按套路出牌的,甄氏幾乎沒法兒接話了。
姬宛瑜伶牙俐齒道:“我可以作證,是我大嫂先看中的。你們還在挑選那套黃玉簪子的時候,我大嫂就讓人把這一套點翠簪子拿過來了,荀夫人,你覺得我大嫂讓人把簪子拿過來的意思是什麼?難道不是她當時就已經看上了嗎?”
甄氏再一次啞口無言。
姬宛瑜一笑:“你搶我大嫂的簪子,你還有理了?”
雖說她更希望這簪子能是如月姐姐的,但只要一想到要便宜荀家這對母女,還不如讓大嫂買回去呢!
甄氏知道姬宛瑜在強詞奪理,這一套簪子是喬薇讓人呈上來的不假,可擺在桌上後,喬薇根本看都沒看一眼,反倒是姬家那庶女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甄氏也不是很瞧得上一個二房的庶女,但她有些忌憚姬宛瑜。
姬霜就是嫡出,姬宛瑜又是姬霜的嫡親閨女,這層厲害關係在裡頭,她不敢與姬宛瑜較勁,但她又咽不下這口氣,一怒之下,再次將矛頭轉向了喬薇:“你先看中的你怎麼不說?都戴在瑤兒頭上了,你把她摘下來,你覺得這樣合適嗎?瑤兒是你姨母,你孝敬她一支簪子很難嗎?”
喬薇一個沒忍住,笑了:“我姨母是大梁朝的公主,這種地方的簪子,她們恐怕還看不上。”
一個續絃的妹妹,也敢說是她的姨母,她連荀蘭這個後母都沒承認,會承認一個半吊子姨母?
甄氏是豬油吃多了,腦子都不靈光了吧?
甄氏的臉上火辣辣的,猶如被人當即甩了一巴掌:“二夫人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都是什麼話?我家姑奶奶嫁到你們家,為你們家生兒育女,如今她妹子來了,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就有人霸著不給!還百般奚落!你們姬家,就是這樣待客的?!”
一支簪子?李氏的目光掃過甄氏手邊已經堆得快有半人高的盒子,差點就無語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荀家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婦?真是把荀家的臉都丟盡了!
最後,甄氏當然沒能從喬薇手裡搶到那支簪子,不僅如此,她想買點別點補償補償自己,也全都被喬薇攪和了。
“荀夫人真是財大氣粗,這種簪子根本不值這個價,你若信得過我,我介紹你去另一家,一樣的東西,價錢便宜多了。”喬薇淡笑著說。
這話明著是替甄氏省錢,可誰又聽不出是讓甄氏自個兒掏腰包的意思呢?
甄氏從未見過如此可氣的人,這簡直、簡直就是在轟她們走!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做得出來的?!她、她、她還要臉不要了?!
甄氏氣得夠嗆,甩袖下了樓。
李氏憋了一下午的氣終於吐了出來,這個姓甄的也太沒個飽足了,“搶”了那麼多簪子就罷了,連姑娘看中的她也不放過,她就不信甄氏真不知如月是去拿那簪子的,甄氏這麼做,擺明是沒將如月放在眼裡,沒將二房放在眼裡。
她真以為有個給姬尚青做續絃的侄女兒就了不起了?別說荀蘭已經山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