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是她們與孫詢接觸不深吧。”六爺道。
喬薇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第二個男人呢?他與青樓的姑娘是怎麼一回事?”
六爺喝了一口茶:“那個袁家的公子啊,他在與荀蘭定親之前,便對青樓的花魁心有所屬了,奈何人家花魁瞧不上他,一直不肯接受他為入幕之賓,可突然有一天,那花魁被他的情深所感動,接受了他的示好,將自己給了他。”
“在他與荀蘭訂婚之後?”喬薇問。
六點放下茶杯:“沒錯。”
喬薇淡淡一笑:“這也太巧了,是這位袁公子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
“不過是與尋常無二,送了些珠釵首飾罷了,許是滴水石穿?”六爺反問。
喬薇看了他一眼。
六爺不逗她了,說道:“這位袁公子沒幹什麼,倒是花魁這邊出了點事。花魁在把自己給他之前,曾見過一個人,那人是誰我暫時還沒有查到,但可以肯定的是,花魁絕非是被袁公子的深情所打動才與袁公子私奔的。比袁公子有身份、有背景、出手更闊綽的大有人在。我要是那個花魁,才不會冒著得罪姬家的風險,與一個什麼都不出挑的公子私奔。他們逃亡的路線,原本十分隱蔽,怎麼還是被袁家給捉到了,這其中發現什麼,也有些耐人尋味。”
喬薇好笑地說道:“八成是花魁給留了線索唄!看來這第二次的姻緣,也是有人從中作梗了。第三個男人呢?”
“那個短命鬼啊!”六爺笑了一聲,“那個確實是暴斃了。”
喬薇把最後一片橘子塞進了嘴裡:“與荀蘭行房前,還是行房後?”
“行房前。”六爺似笑非笑道:“剛喝了合巹酒,便暴斃了。”
“死因?”喬薇問。
六爺道:“驗屍單上留的是心臟受了刺激。”
喬薇古怪地摸了摸下巴:“嚇死的?”
六爺攤手:“這就不得而知了,我查到的暫時就只有這些,證據還不是特別的充分,但以我多年的江湖經驗來看,這三門親事確實都不是終於意外。不管是她乾的,還是別人乾的,你都要小心了。”
喬薇眯了眯眼:“她一個人幹不出這麼多事,暗中一定還有個人,那人不是她的仇家,就是她的幫兇。”
六爺點點頭:“一個弱女子,確實不足以成事,我會幫你查出那個人。”
“拔出蘿蔔帶出泥,就算不刻意地查他,把她那麼多年的事挨個翻出來,也總能有些蛛絲馬跡的。”喬薇頓了頓,“對了六爺,她被劫匪強了一事,可是屬實?”
六爺拍了拍腦袋:“你不提這個,我差點忘了!那件事是真的,她確實被人侮辱了。”
喬薇蹙眉:“奇怪啊,六爺。”
“有什麼可奇怪的?”六爺問。
喬薇若有所思道:“她都逃避了那麼多親事,怎麼會連一夥劫匪都搞不定呢?我公爹也不像那麼沒本事的人啊。”
六爺就道:“那夥劫匪武藝高強,先制住了姬大人,逼著她就範的。”
喬薇託著腮幫子:“我覺得怪怪的。”
六爺問道:“哪裡怪了?”
喬薇挑眉:“說不上來。”
六爺道:“你放心吧,我會繼續查的,要是之前有哪裡查錯了,也會告訴你的。”
喬薇莞爾一笑:“那就拜託六爺了,木材我就不退了。”
六爺好笑地說道:“你趕緊走吧我的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別再打攪我好事了!”
喬薇眯眼笑了笑,朝著門口走去,人都出去了,又忽然閃回來:“她剛剛是在給你幹嘛?”
六爺的眼皮子狠狠一跳:“你一個女人,問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喬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