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鄉吧!”
七娘給碧兒挾了一塊魚籽:“沈夫人是滇都人世,說起滇都,阿貴你記不得從前咱們府裡有個滇都來的廚子?做的竹筒飯特香,放的糯米,臘肉,蠶豆。”
糯米、臘肉、蠶豆。
喬玉溪快哭了。
阿貴道:“那廚子是咱們本地人,為抬高價錢才謊稱是滇都的,那些滇都菜都是他自個兒胡亂編的,但確實味道不錯,他做那紅燒肉,真是絕了!”
紅、燒、肉!
“你想吃,我晚上給你做,碧兒想吃嗎?”七娘問。
碧兒吃了一口韭菜雞蛋:“今兒羅大哥好像沒買五花肉,咱們待會兒上山,看看有獵物進籠子沒?有的話,烤只野兔吧!”
烤、野、兔!
喬玉溪簡直要崩潰了。
你們吃飯就吃飯,幹嘛一直說個不停?
不知道是食不言寢不語?
下人就是沒教養!沒規矩!
那個女人怎麼還沒做完飯?
下人都吃到她前面了!
喬玉溪捧著肚子在屋裡踱來踱去,實在忍不得了,正了正神色,拉開門,出了屋子。
我是去如廁的。
七娘幾人的飯菜就露天擺在院子裡,她一跨出房門便聞到了那股成倍濃郁的香氣,迎面朝著她撲來,她捏緊了手指,飛速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好大一桌菜!
幾人也看到了她,七娘還不知她身份,只聽說是來拜師學藝的,她房門又關門,七娘當她是去別墅吃了呢,誰料竟是一直關在房裡。
七娘不明所以,但還是客氣地打了招呼:“姑娘,不嫌棄的話,過來一起吃吧。”
吃都吃了才叫她,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有,她才不要吃一群下人動過的東西!
喬玉溪驕傲地揚起下巴:“不用了,我不餓。”
咕嚕。
她的肚子啪啪啪打了她的臉。
她一陣尷尬。
七娘含了一絲愧疚地說道:“方才不知你在屋裡,以為你去夫人那邊吃了,知道的話一定會叫你的。”
喬玉溪的睫羽顫了顫:“她們……她們已經開始吃了嗎?”
“是啊,比我們還先吃,所以我才以為你……”七娘問著,忽然覺出了一絲不對勁,聽她口氣,分明是不知夫人已經開飯了,似乎是在等夫人叫她,而夫人並沒有叫,也沒通知她多做一個人的飯,這是不是說……夫人是故意讓她餓肚子的?
心思轉過,七娘不說話了,端起飯碗,若無其事地吃了起來。
喬玉溪尷尬又惱怒地回了屋。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想起臨走時她孃親往她包袱裡塞了個東西,說是萬一路上餓了就拿出來吃。
她真笨,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喬玉溪趕緊開啟包袱,一件件得翻找。
“找這個呢?”
喬薇玩味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口。
喬玉溪回頭,就見她手指上挑著一個小包袱,喬薇眉梢一動,輕輕地開啟了包袱:“喲,杏仁酥啊。”
喬玉溪嚥了咽口水:“你偷我東西!”
喬薇淡淡一笑道:“是你自己掉在我院子的,我給你送過來而已。”
喬玉溪大怒:“你胡說!我的包袱明明好好的,怎麼會有東西掉出來?”
喬薇攤手:“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連一包杏仁酥都保管不住,就你這性子,到了匈奴可怎麼照顧你自己?”
這話無疑是戳中了喬玉溪的痛腳,她從丞相的未婚妻,一眨眼變成和親匈奴的王妃,從天堂跌進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把東西還給我!”
“好啊。”
喬薇十分爽快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