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義憤填膺道:“不信大家夥兒問問她,她現在是不是和我家姑爺在一起了?”
“是不是啊?”眾人呢喃著,眸光死死地定在喬薇的身上。
喬薇沒有說話。
難道真是這樣嗎?她確實是個狐狸精?
眾人心裡一陣失望。
林媽媽大快人心道:“她若是個黃花大閨女我就不說她什麼了!可她在勾引我家姑爺之前早已跟野男人生下了孩子!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啊!害慘了我家小姐,又跑來禍害靈芝堂!她的心怎麼就這麼壞呢?我家小姐已經把姑爺讓給她了,她怎麼還不知足啊?她是不是要把我們全都踩在腳下才甘心吶?”
林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受害者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當然也並非全都是演的,在她心裡,確實覺得是喬薇搶走了喬玉溪的未婚夫,儘管她知道一開始與姬冥修有婚約的人就是喬薇,可是喬薇已經被逐出家門了,她的一切理所應當是大小姐的,喬薇再回來搶它,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這種強盜邏輯真是太好笑了,好像本身與冥修有婚約的人不是喬玉溪,而是大房的千金吧?那千金因犯了事被逐出家門,才叫喬玉溪撿了個便宜,怎麼到頭來,反而變成喬玉溪該有的了?這些人真是……
等等,大房的千金?
大房的千金不就是她嗎?
與冥修有婚約的人……是她?
綠珠與她提過,不必在意喬玉溪,因為喬玉溪本就不是冥修的“原配”。
她怎麼就沒想過這“原配”就是她自己呢?
在薛媽媽找上門來討債時,她便知道自己是恩伯府的大房姑娘了,卻一直沒聯絡到婚約的頭上。
這群人,敢當著她的面顛倒黑白,是不是還當她被矇在鼓裡呢?
“不要再演戲了!你們根本就是從我手裡搶走的婚約,如今我不過是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已,怎麼就成了你們嘴裡的狐狸精?設計陷害我,將我逐出家門,再將我的一切佔為己有,我的身份、我的婚約,統統成了你們的囊中物!到底誰不要臉?”
林媽媽傻眼了,她、她、她知道自己身世了?她不是失憶了嗎?
徐氏心底的驚訝可不比林媽媽的少,她能一直魚肉大喬氏,就是仗著大喬氏不知自己身世,可如今……大喬氏知道了,大喬氏怎麼知道的?!
是老夫人!
老夫人派薛媽媽上山找這死丫頭要債!
定是那一次,叫這丫頭知曉身世了!
老夫人吶老夫人,你可真是害死我!
掌櫃的也懵了,這個女人是大房的喬小姐?
另一邊,靈芝堂的老藥師叫了起來:“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拆靈芝堂的招牌了?”
小廝道:“夫人說了,靈芝堂今後都改名叫玉春堂。”
“不許改!不許改!都給我下去!”老藥師拿起掃帚,將掛牌匾的小廝趕了下去,隨後氣沖沖地來到巷子,看向徐氏道:“二夫人!你為什麼要撤換靈芝堂的招牌?靈芝堂是伯爺與大夫人的心血!沒有他們同意,誰都不能拆掉靈芝堂的招牌!”
糟糕,老裴怎麼衝出來了?叫他看見大喬氏就慘了!
徐氏給掌櫃使了個眼色,掌櫃會意,拖住老藥師便往巷子外走。
徐氏看向眾人道:“大家別聽她胡言亂語,她才不是我們長房千金……”
話到一半,老藥師掙脫掌櫃的掣肘,力道過猛,朝後猛地下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少年將他扶了起來,他一眼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喬崢,眸光就是一顫:“老爺?”
徐氏怔住:老爺?什麼老爺?
老藥師顫顫巍巍地扶了扶喬崢的肩膀:“老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