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婚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書起草到落定,根本無需過問二人的意思。
“有的。”喬薇道。
姬冥修想說我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聽說過如此古怪的婚書,可話到嘴邊,想起自己擠兌周閣老的一席話,凡事自己不知道的就認為它不存在,那自己也是一隻井底之蛙了:“京城哪裡有賣這種婚書的?”
“不是京城。”喬薇一本正經道。
姬冥修狐疑:“可是你剛剛說‘我們那裡’,你不是京城人?”
“這個嘛……”喬薇實在不知怎麼和他解釋自己魂穿的事,古人迷信,萬一把她當妖怪,她可就悔不當初了,“我娘那裡啊!”
“滇都?”姬冥修眉心微蹙,滇都有這麼古怪的習俗嗎?
喬薇一拍桌子:“對,就是滇都!”
姬冥修看了她一眼:“本少主記下了。”
記下你又找不到,喬薇的眼珠子動了動,壓下翹起的唇角。
二人吃了幾片西瓜,不得不說世家出來的名流就是不一樣,連啃西瓜這種事都能啃出一種優雅與貴族的感覺,喬薇咂咂嘴,平民學不來。
姬冥修吃了一片便不再吃了,自小吃東西嚴格,再喜愛的食物也只能吃上一口,久而久之,對於吃的興趣便不大了。
喬薇一人幹掉七八片,肚子圓滾滾了才停了嘴,把東西收拾完,回到房中時姬冥修正坐在拔步床上,看兩個熟睡的孩子,每每這時,喬薇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溫柔。
“我有話對你說。”姬冥修朝喬薇看了過來。
喬薇定了定神,神色如常地走過去:“我也有話對你說。”
“那你先說。”姬冥修道。
喬薇在床沿坐下:“我想先聽你說。”
姬冥修輕輕一笑:“那好,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我找到能證明你清白的人了,壞訊息是他不省人事了。”
“哦,這可真是太……難過了。”喬薇無辜地說。
姬冥修眉梢微挑:“你的表情可一點都不難過。”
喬薇指了指自己悲痛欲絕的臉:“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姬冥修彈了她一個爆慄:“你這演技,還不如那隻猴兒。”
喬薇悻悻。
姬冥修知道她並非真的不在意當年的清白,只是怕大白天下後姬家會上門搶孩子,這個女人啊,真是把孩子看得比命還重要。姬冥修將她鬢角的發攏到耳後,語氣溫柔:“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孩子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喬薇輕輕地點了點頭。
姬冥修抽回了手:“你要和我說什麼?”
喬薇起身,去書桌下抽屜裡取出個小瓶子,遞給他道:“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姬冥修拔掉瓶塞,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再定睛一看,看到了被某人灌醉的小蠱蟲,能想到這種法子壓制蠱蟲,姬冥修有些哭笑不得:“認得,這是蠱蟲,它來自滇都,也就是你孃的家鄉。”
“還真的有蠱蟲啊!”還以為是那些人瞎編亂造的呢,喬薇指了指瓶子裡的小東西,“那它有什麼用?”
姬冥修道:“它叫離歡蠱,也叫合歡蠱,是精神力蠱蟲的一種,不會對人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能迷亂人的心智,讓人做出違背本人意願的事。它一般是成對飼養,一隻雄蠱,一隻雌蠱,雄蠱比雌蠱體積要小上一些,頭頂有觸角,如果我沒認錯,這隻就是雄蠱,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喬薇朝姬冥修的身邊靠了靠:“你先告訴我,要是被它迷亂心智了,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是從此都被養蠱的人控制了嗎?”
姬冥修看著幾乎靠上他肩膀的某人,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這倒不會,離歡蠱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