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哪個?”姬冥修故作不懂。
喬薇的睫羽顫了顫,紅著臉道:“就是那個那個!”
姬冥修一臉無奈:“為夫愚鈍,還望娘子把話說明白,為夫想哪個哪個了?”
論厚臉皮,一百個喬薇都不是他對手,喬薇深深地覺得把他臉皮拿到現代,沒準能防禦導彈。
喬薇不與他辯了,越辯輸得越多:“自己琢磨,你是大人了,又不是孩子,何苦總來問我?”
姬冥修眼神溫柔:“就想和你說說話。”
油嘴滑舌,油嘴滑舌,油嘴滑舌!
喬薇深吸一口氣,瞪了他一眼,去疊衣裳了。
兩個小傢伙洗完澡,噠噠噠噠地爬上了床。
姬冥修拍了拍望舒肉嘟嘟的小屁股:“今晚自己睡好不好?”
望舒一口拒絕:“不好。”
姬冥修誘哄道:“爹爹給你買了好大好漂亮的床,金燦燦的。”
望舒吸了吸口水,想象了一下不能睡大金床上的感覺,又想象了一下沒有孃親在身邊的感覺,覺得還是後者更難接受一些。
姬冥修轉頭去做兒子的思想工作:“你大了,是男子漢了,再和女人睡不好的,還記得我和說過什麼嗎?你的小鳥只能給你媳婦兒看,同理,你以後也只能和你媳婦兒睡。”
“媳婦兒是什麼?”景雲問。
“就是和你大婚的人。”
“大婚還要人啊?”
姬冥修循循善誘:“當然,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加在一起才能大婚。”
景雲似懂非懂:“就是娶了對方的意思嗎?”
“嗯。”
“原來是這樣啊。”景雲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自己的大紅花,“我和孃親大婚了,以後我都要和孃親一起睡了!”
姬冥修黑了臉。
兩個小包子躺在爹孃中間,十分安心地睡了。
中途,景雲強行睜開了眼睛兩次,確定自己還在大人的床上,又沉沉地閉上了眼。
喬薇也躺下,蓋上了棉被。
忽然,棉被被人拉起一角,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幾乎是同一時刻,一具火熱的身子也滑了進來,臂膀自她身後緊緊地摟住她,將她整個人納入了懷中。
她冰冷的脊背貼著他炙熱的胸膛,渾身都似有了暖意。
這就是被人抱著的感覺,並不討厭。
見他只是單純地抱著,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喬薇按在他胳膊上的手放了下來。
姬冥修又將她往懷裡團了團,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喬薇緩緩地閉上眼,很快便甜甜地墜入了夢鄉。
……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別墅中,喬崢輕聲唸了一遍《遊子吟》。
珠兒拍拍桌子,指了指他面前的詩集,示意他繼續。
喬崢笑,又輕輕地念了起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珠兒坐在自己的專屬bb凳上(喬薇做的),面前是一盞微弱的油燈,燈光照在她(自認為)蒼白的臉上,落下一層(自認為)昏黃的光。
她揉了揉(自認為)看不清的眼睛,左手拿起一根(並不存在的)針,右手拿起一根(並不存在的)線,老眼昏花地穿了起來。
針眼太小了,看不清啊!
太為難她們這些老年人了!
“抱得三春暉。”
喬崢又唸完了。
珠兒又拍了拍桌子。
喬崢:“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