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而寬闊的房間,燻爐上青煙嫋嫋。
哈佐單膝跪在地上,慚愧地低著頭:“抱歉,沒有抓住他們。”
女子按住額頭,失望地撇過了臉去。
屏風後,那道雌雄莫辯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徐徐地響起:“為什麼又沒有抓住?不是已經查探到他們的蹤跡了嗎?”
哈佐道:“費伽的獵犬查探到他們的住處,我帶著十九個最厲害的護衛前去捉拿他們,一切原本計劃得十分順利,但是費伽與獵犬忽然遭到了他們的埋伏,埋伏上有警鈴,他們知曉了我們的闖入,提前撤離了!”
屏風後的人怒道:“你就不會追嗎?!他們帶著兩個孩子,能跑多遠?”
哈佐語無倫次地說道:“我追了,可是他們太狡猾了,他們將費伽扮成那個通緝犯,害弟兄們追錯了路!他們還有同夥,我看到了一箇中年男人,我打算把他追回來問話,這時,他的同伴趕到了,他們用毒箭射傷了我。之後,我去追人的路上毒性發作,延誤了時機。”
屏風後的聲音冰冷地說道:“哈佐,你實在是有些令我失望,我以為你是家族最厲害的勇士,一定能替我掃平障礙,可從這個月你做的事情來看,你似乎並不能勝任我身邊的位置。”
哈佐低下頭,虔誠地說道:“請您恕罪!這幾次確實是我的過失,請您給我機會,讓我努力地彌補!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將功贖罪嗎?請您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
屏風後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
女子開口道:“大人,依我看,這幾次的事也不能全怪哈佐,那群人確實太狡猾了,為今之計,是儘快把他們趕出塔納族才對,否則再拖下去,他們可壞了我們的大計了。”
屏風後的人冷冷地說道:“你以為塞納家的客人是那麼好趕的嗎?塞納家,畢羅家,長老院,是塔納族最強悍的三股勢力,除了聖女殿,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壓住他們,便是和卓,也不輕易拿他們開刀。”
女主著急道:“那……那該怎麼辦?”
哈佐寬慰道:“小卓瑪彆著急,他們只是逃離了叢林,未必就已經進了塞納堡,我們守住關口,不讓他們入城……”
屏風後的聲音不屑道:“你都回城了,你覺得他們比你還慢?”
哈佐不吭聲了。
屏風後的人淡道:“事已至此,攔是攔不住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記住,別讓和卓見到她!”
女子想起和卓對自己的疼愛,自信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
翌日,兩個小傢伙從睡夢中甦醒了,睜開眼,爹爹在,孃親也在,心頭被一股濃濃的喜悅填滿,露出了饜足的笑容。
一個時辰後,塞納夫人從孃家回來了,一進門便聽說小卓瑪的父親與孩子來了,連忙前往喬薇的屋子探望。
姬冥修與喬崢執子對弈,兩個小包子在一旁吃著東西。小白自娛自樂,一個人丟繡球,丟了又自己去搶。大白懶得動,趴在景雲的腿上,景雲吃一口,喂他一口,再吃一口,再喂他一口,也不嫌它口水。珠兒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把不知何時從姬婉那兒順來的小桃木鏡子,臭美地照著,時不時給自己戴上幾朵虛擬的大紅花。
塞納夫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喬薇將她迎了進來,先給她介紹了喬崢。
喬崢是個白白淨淨的書生打扮,雖上了年紀,可一臉的俊逸,擋都擋不住,比島上那群鬍子吧啦的男人順眼多了,塞納夫人看得臉都紅了。
二人客氣地打了招呼。
隨後塞納夫人又看向了坐在桌上吃果子的小男孩兒與小女孩兒,一個是小仙童,一個是小仙女,粉雕玉琢得不像話,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又長又翹,小嘴兒紅嘟嘟的,臉蛋如水豆腐一般,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