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姬冥自懷中取出了紙條,遞給面前的一名塞納堡的侍衛,侍衛又呈給了塞納家主。
塞納家主看完,臉色微微地變了:“撒謊!他一定在撒謊!我的塞納鷹怎麼可能逃跑?”
“怎麼不可能?”
一道清雋的聲音響在院子裡,緊接著,裡屋響起了望舒的叫喚:“易叔叔!易叔叔!”
易千音回來了!
易千音快步上了樓,自劍拔弩張的侍衛中穿行而過,站在了姬冥修的身側,英俊的面龐浮現起一絲傲慢道:“你的孫子就是逃跑了!”
“你……”塞納家主一把揚起了手掌,就要朝這出言不遜的黃毛小子劈下去,姬冥修果斷叫住了他,“塞納家主!小孩子不懂事,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與他計較。”
真論年齡,易千音都夠做他重孫了,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易千音給打了,傳出去其實是有些丟臉的。
塞納家主冷冷地放下了手。
“怎麼回事?”姬冥修問向易千音。
易千音白了塞納家主一眼,臭著臉哼道:“早知道被人冤枉,我還不如真殺了他,也好坐實這項罪名呢!”
塞納家主渾身都迸發出了一股凌然的殺人。
姬冥修看了易千音一眼,易千音乖乖地老實下來了,不鹹不淡地說道:“我沒殺塞納鷹,我只是和他打了一架,打完他就跑了。”
“你們為什麼打架?”姬冥修問。
易千音抱懷道:“可不是我挑起來的,是他。他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晚飯過後突然就在房裡發起了瘋,掄起東西就砸,我就隨口罵了他一句,他又開始朝我發難了!先說好啊,看他年紀大,我沒還手,生生捱了他一拳頭,骨頭都差點斷了!”
這話半真半假,沒還手是真,捱揍了也是真,卻不是不想還手,而是沒辦法還手。
塞納鷹的武功在易千音之上,他若真發起狂來,兩個易千音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說易千音殺了塞納鷹,其實是站不住腳的。
塞納家主當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只是證據確鑿,由不得他不信,何況中原人狡猾,耍點手段什麼的,不就事半功倍了嗎?
“後來呢?”姬冥修追問。
易千音道:“他打傷我之後就跑了,我捉摸著他的狀態不大對勁,怕他出了什麼意外,於是趕緊跟了上去,他跑的那叫一個快,我腿都要走斷了!後面他進了族裡,我就跟丟了。”
姬冥修道:“什麼時候跟丟的?”
易千音嘆道:“就今早,跟丟之後我立馬給你遞了訊息。”
塞納家主不假思索道:“不可能!他若是回了族裡,一定會立刻回到塞納堡,但現在你都到了,他還沒到!”
“你不信就算了!”易千音還算好脾氣,可被塞納家主一再懷疑,再好的脾氣也端不住了。
姬冥修熟悉易千音的人品,偶爾好面子吹點牛皮,可在關鍵問題上從不撒謊,所以他說塞納鷹是跑了,那就是真的跑了。
喬薇也相信易千音說的都是真話,易千音雖是魔教中人,可比起大多數所謂的武林正派,卻是單純多了。
喬薇湊近姬冥修,用只用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塞納鷹上午就回了族裡,時間上對得上,你說那個今天穿斗篷去小木屋的男人是不是塞納鷹?”
姬冥修小聲道:“可能性有點大,不過我瞧塞納家主的樣子,似乎的確對此事一無所知。”
喬薇眸光微動:“又一個哈佐?”
“不像。”姬冥修低聲道,“哈佐勾結外人是為了得到畢羅家,塞納鷹本就是塞納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沒必要瞞著家裡去勾結外人。”
喬薇不解:“他既然沒瞞著家人,家裡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