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指了指擁堵的街道:“大刀送我們來的,進城後太堵,我們便才走了一小段。”
“我說呢。”羅永年捏了捏望舒的小臉蛋,望舒原地打了個旋兒,“舅舅我新衣服好不好看?”
羅永年由衷地說道:“好看!”
是真好看,比城裡那些金貴的小主子還要好看!
羅永年看向楚楚動人的喬薇,胸口不自覺地滾過一股熱浪,他都被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嚇到,慌亂地錯開了視線。
幾人朝大門口走去。
龍鳳胎本就少見,顏值還如此逆天,孃親也美得不像話,外加一條戴著大紅花的白色“小奶狗”,這一家子走在路上,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這一次眾人眼中再無鄙夷,有的只是濃濃的豔羨。
女人是羨慕這麼可愛的孩子,男人是羨慕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小孩兒是羨慕望舒懷中可愛又騷包的“小白狗”。
羅永年拿上水囊,去附近的酒樓裝點熱水,喬薇帶孩子們排隊。
只是萬萬沒料到,會在這兒碰見“熟人。”
“阿繡啊,是真的能成吧?我家梧哥兒就全靠你了!”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左右,體態豐腴,珠光寶氣的的婦人,她手中,挽著一名與她年紀不相上下、身形略顯清瘦的婦人,這婦人雖不如她珠光寶氣,但瞧她巴結對方的樣子,對方的身份顯然在她之上。
阿繡揮著帕子開了口:“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呀?不就是一個名額嗎?我給你弄來便是!”
言罷,她直接繞過隊伍,走到入口處,與檢驗對牌文書的官差道:“你們這兒能加個名額嗎?”
官差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當然不能,座位都是按人頭排好的。”
阿繡湊近官差,以手掩嘴:“我是程老爺的家眷。”
“哪個程老爺?”官差問。
阿繡嗔道:“吏部有幾個程老爺?考功部員外郎啊!”
神童試是由考功部操辦,而員外郎正是坐鎮本次神童試的官僚之一,官差問道:“是程小公子要考試?”
自家兒子才五歲,字都認不了一籮筐,考啥呀?阿繡輕咳一聲:“是我孃家一個侄兒,特地從滇都趕來的,路上生了場病,耽擱報名了,你讓他進去吧。”
她以為自己的名頭很好用,誰料官差並不領情:“對不住了,夫人,這次查得太嚴,沒有對牌一律不準放入考場,否則,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
胖婦人看向阿繡:“那算了阿繡。”
她其實並不是阿繡的孃家親戚,只是一個與阿繡娘有幾分交情的鄰居罷了,阿繡娘平日裡愛炫耀,說女兒為官老爺生下獨子,如何如何受寵,如何如何神通廣大,胖婦人恰巧有個遠房親戚帶孩子在家中做客,無意中說起神童試,那親戚來了興趣,向胖婦人打聽報名的法子,那時,報名就已經截止了。
胖婦人於是找上阿繡娘,阿繡娘一口答應了,隨後找上阿繡。
阿繡與她娘半斤八兩,愛吹噓好面子,她娘講了幾句“女兒真能幹、光宗耀祖、羨慕死他們”,她便腦熱地應下了。
她想著神童試是老爺管轄的差事,辦起來應該不難,哪知……沒進門就碰了個釘子!
“是不是不行啊,阿繡?不行就算了。”胖婦人說。
若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她以後怎麼在鄰里鄉親面前抬起頭來?
“行的,你去那邊等我。”阿繡將胖婦人支開,咬牙從袖子裡摸出一錠元寶,塞進了官差手裡。
官差把銀子還給她:“夫人,沒對牌我真不能放您進去。”
阿繡哀怨道:“通融一下都不行?”
官差為難地搖頭。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