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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藍田關守將名叫鄭鐸,是個老傢伙了,我掐指一算,怕不是他已經年近花甲了。那會兒他還是邊關守將,被放在了北面,抵抗蠻族。”
“在一場大戰當中,傷了腿,雖然尚能行走,但行軍打仗,卻是不能了,算算看,正是我撿了你當徒弟,回到蜀中的那一年。”
“鄭鐸從邊關被召回,成了個富貴閒人。”
祈郎中說著,面露得色,“那會兒我也算是風雲人物,雖然不像段相那樣虛名在外,但是還是有不少識貨的人,悄悄把兒郎送過來,想要拜我為師。”
段怡點了點頭,當年顧明睿便很想拜在祈郎中門下。
“所以你嫌那段郎君不夠陰陽怪氣,便沒有收他?”
祈郎中衝著段怡豎起了大拇指。
“我沒有收姓段的兒子,卻是給鄭鐸治好了腿。他大約在我藥鋪裡頭住了三個月,出來之後,便又是活蹦亂跳的好漢一條了。”
“待回了京都之後,便成了這藍田關的守關之將。雖然不如函谷關,大散關厲害,但能鎮守門戶的大將,無一不是戰功赫赫之人。”
天生歐皇
祈郎中說著鄭鐸,面色古怪起來。
“鄭鐸乃是將門出身,他祖父曾經執掌過禁軍。他亦是精通兵法,使的一手好關刀。”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亂世之中英雄輩出。若論功夫,鄭鐸不如你同崔子更,若論佈陣,他不如程穹;若論氣力,更是遠不如韋猛。”
段怡來了興趣,“通常到這個時候,先生就應該說但是了。即是平平,鄭鐸有何懼?”
祈郎中搖了搖頭,“鄭鐸最厲害的是,他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填滿了玄學。”
“那你應該說他是老神棍楚光邑的親兒子,你怎麼不說他會法術呢?”
如今人在外頭,朝食倒是頗為簡便,幾個白乎乎熱騰騰的大饅頭,配上了一碗雜菜湯,再有幾碟子蜀中風味的醬菜。段怡不怎麼挑嘴,大口吃得歡騰。
她咬了一大口饅頭,將嘴巴曬得鼓鼓的,以至於法術幾個字,都有些含混不清了。
祈郎中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段怡喜歡的川穹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還是貴族出身,看你吃得狼吞虎嚥的,像是八百年沒有吃過飯似的,害得我瞧著你,都吃撐了。”
見段怡接過水喝了一大口,將那饅頭嚥了下去,祈郎中這才放心的說了起來。
“當初鄭鐸在錦城住了三個月,逢賭必贏,十個桃子裡只要一個好的,那必然他吃的那個就是好的,每次出門他都能夠撿到錢。”
“他在山中挖一個坑,那都有滿坑的兔子狍子往裡頭跳進去,堆得溢位來了,都不想跑。”
段怡聽著,拿著饅頭都不吃了。
“靠!此人應該捉來,擺在我家神壇上,一日三柱香的拜啊!這簡直就是財神爺下凡啊,難怪大周朝要亡啊!就這等人物,作何不送他去北蠻,去吐蕃……”
祈郎中抽了抽嘴角,一頭霧水,“送去做甚?”
段怡痛心疾首,“送去賭錢撿錢啊!不費一兵一卒,光是鄭鐸,就能把他們掏空!”
祈郎中一梗,同一直悶坐著沒有言語的程穹,皆感覺自己眼前有一扇窗戶被開啟了!
還能這樣用人?
祈郎中甩了甩自己的頭,將段怡這匪夷所思,卻又好像充滿道理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裡甩了出去,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從前學的兵書,那都是假書了。
“咳咳,他怎麼發財,同咱們沒有關係。咱們要說的,是行軍打仗之事。”
“從前鄭鐸在邊關打北蠻,有一回大戰,那北蠻人本來氣勢洶洶想要來犯,可剛擂完鼓,正準備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