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扛著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一雙眼睛,像是草原上的孤狼。
段怡瞧著,來了興趣,她將手中吃剩的雞骨頭,朝著城樓上一擲,說道:
“嘖嘖,知曉姑奶奶送棺材來了,巴巴的換了喪服,倒是比狗還聽話三分。”
那田楚英分毫未動,旁邊的大鬍子張翼已經射出一枚流星鏢,將那雞骨頭打飛了出來。
段怡瞧著,橫了老賈一眼!
你瞅瞅!別人的下屬多機靈!
她的下屬,摳摳巴巴不讓她換軍服也就算了,遇事恨不得讓她打頭陣!
老賈像是沒有瞧見似的,只顧著啃那雞翅膀。
“哎呀呀,你那披霞味道極好,它臨終之前,說想要落葉歸根,我這不是把骨頭還給你,唉,沒有想到,你竟是不要。”
田楚英那笑吟吟的面具,終於裂開來了,他顧不得那不染塵埃的仙人之姿,趴在了城樓之上,朝下探出了身子去,“你說什麼!披……披霞……”
段怡挑了挑眉,指了指田楚英的白衣裳。
“咦,你不曉得麼?那啷個要披麻戴孝,我還想著,你愣大一坨,放著好好的人不當,要給雞當孝子賢孫,真是稀奇!”
田楚英身子一晃,險些沒有站穩。
段怡瞧著他那悲憤欲絕的樣子,嘿嘿一笑,“看來我這禮,簡直是送到了你心尖尖上!”
蘇筠聽著,恰逢其時的晃了晃手中的長槍,“不愧是段怡!”
田楚英臉色一下子陰鬱了下來,他盯著那棺材板板上尚未吃完的雞肉,死死的盯著段怡,“原以為你能殺我,看來還是我先殺你!”
段怡聽著,長舒了一口氣。
她就說嘛!
她又不是那金山銀海,也不是天道的親閨女,啷個有那麼多人來求親!還對著她尋生覓死,恨不得來一段虐戀情深。
都是假的,那可太好了。
談感情影響她出槍的速度,談錢她能三日三夜血戰到底!
“田七哥,讓我來!”
不等田楚英說話,那城樓上的小道童奶聲奶氣的露出了大白牙,一躍而下。
他提著長劍,輕盈得像是一片紙,在空中飄浮了好幾下,方才穩穩落了了地上。
小道士先往口中塞了一顆糖,方才提著長劍,朝著大棺材奔來。
拖著棺材的馬兒感受到了殺氣,嚇得往後縮了縮,喘起了粗氣。
段怡亦是紋絲未動。
一旁的蘇筠將雞骨頭一扔,在身上擦了擦油乎乎的手,伸手一薅拿起了長槍,朝著那小道士迎去。
小道士並不意外,哈哈一笑,“正好我喜歡你身上的香氣,這耳朵割了下酒,正合適。”
蘇筠聽著,擦了擦嘴巴上的油,嫌棄的看了小道士一眼,“最不喜歡兔兒爺了,那麼一點兒皮,剝下來當鞋墊子都嫌不夠。”
“要打快打,別影響我吃雞!”
小道士漲紅了臉,“你說誰是兔兒爺?你知曉什麼是兔兒爺?”
蘇筠一臉茫然,見那小道士劍鋒貼著他的臉就擦了過來,他身子輕輕一轉,倒懸凌空,長槍換了一個走向,朝著那小道士頭頂戳去。
“你生得兩顆大兔牙,不是兔兒爺是什麼?”
蘇筠說著,腦子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他哈哈的笑了出聲,“兄弟,你照過鏡子了麼?別想要暗戳戳的誇自己的臉!就你那長相,給我們段三提鞋都不配!”
“什麼叫做人間真絕色,看看我們段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士都想做裙下臣了,不要臉!”
蘇筠說著,長槍直戳下去。
小道士仰頭,卻是臉色大變,先前交手他就發現了,這銀袍小將身法極快,閃避之時,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