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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提起了手中的長槍,朝前奔去。
如今的她同在錦城之時已經大不相同,從前身邊可用的大將只有蘇筠同老賈,如今卻是有韋猛,敖敘等人,幾批戰馬一字排開,朝著敵軍中衝去。
那陣仗瞧著便讓人心有慼慼,而程穹則是同祈郎中在中軍,有凡遙領著楚家村眾人相護。而後軍更是有在竟陵新收的韓大善人,同李鳶周度。
待那徐易回過神來,身後幾匹戰馬已經呼嘯而過,衝入了那鄧州軍中,那段家大軍圍攏上來,雙方站成了一團。
徐易瞧著,眼中滿是震撼。
他上一回同段怡交手,是剛入冬的時候,在錦城。如今才過了幾個月,她的身手,竟是一日千里,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他家祖輩都是劊子手,刀法剛猛,能砍掉人頭就行,沒有什麼花哨之處。
從前段怡的槍法,師承顧從戎,有那種名師傳家的通病,打起來讓人眼花繚亂的。
可這幾個月下來,他明顯的能夠看出,段怡的風格路數已經變了。如今她手中之槍,沒有一招是多餘的,幾乎是槍槍斃命。
若是朝廷行刑,不強求砍頭,亦可以封喉。
天下的劊子手,怕不是都要叫段怡搶了飯碗去!
不光徐易心驚,那城樓之上的申成更是心驚。
“父親,這是陣法吧?鄧州軍完全沒有察覺,已經進入了竟陵軍的口袋裡。我雖然不明白該如何破陣,但站得高能觀全域性,也看出一些門道來。”
“那李刺史……”
申成腦子一嗡,扭過頭去,一身戎裝的申慧映入眼簾。
他一把抓住了申慧的手腕,怒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同母親還有弟弟一併悄悄出城,往京城去麼?這富水保不住了,留在這裡,就是一個死字。”
“你是女郎,生得又好。那鄧州刺史你不知曉,是個貪花好色的。到時候為父死了,你該如何?慧娘,我知曉你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又覺得我對不起你阿孃,偏心你弟弟。”
“可是,你也是我的女兒。如今到了生死關頭,你便莫要犟了。”
申慧眼神微動,她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什麼。
趁著申成不備,搭弓射箭一氣呵成。
那長箭嗖的一下,朝著李姑父同段文昌所在的方位飛去。
申成大驚,不過此時已經攔截不及,他激動的看向了申慧,怒道,“你!”
申慧收了弓,嘲諷道,“父親不是擔心我麼?怕我落到那鄧州刺史手中?既是富水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那我們何不同竟陵軍一道兒,大敗鄧州軍。”
“到時候那段三娘子入主富水,她是女郎,女兒還有何危險?”
不等申成說話,申慧又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朝著鄧州刺史放了冷箭。父親沒有辦法做壁上觀了,準備迎戰吧!”
陣法對陣法
申成心中天人交戰,他趴在那城樓的欄杆上朝下看去。
申慧雖然沒有習武,卻是繼承了她母親百步穿楊的好本事,那長箭破空而去,越過城樓下的鄧州軍,徑直朝著那鄧州刺史李濟飛去。
李濟背朝富水城樓,眼睛死死盯著段怡,對此毫無察覺。
待聽到那箭風的聲音,幾乎已經來不及,他毫無形象地跌落下馬,撿回了一條性命。
那箭支未停,朝著李姑父馬前的小兵背心窩子裡刺去。
那牽馬的小兵,卻像是背後生了眼睛似的,輕輕一閃,避開了長箭。
長箭斜插入地面,翎羽震了幾震,方才停了下來。
段怡瞧著,一槍封喉,挑飛了一個小參軍,朝著那城樓上的申慧看去。
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