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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賈一聽,挺直了胸膛,頓時覺得青牛山高貴了起來了是怎麼回事!
一行人聽到肉字,那是兩眼放光,摩拳擦掌起來。
祈郎中捂住了臉,羞愧地朝馬車裡鑽。
段怡嘿嘿一笑,“先生不必羞澀,咱們可是去剿匪,替天行道!你這是在攢功德啊!”
祈郎中在馬車中坐定,衝著段怡翻了個白眼。
你忽悠,你接著忽悠!
老夫忽悠人的時候,你還在那地府裡排隊投胎呢!
他想著,沒有放下馬車簾子,瞧著先前還唉聲嘆氣啃饃饃的一群人,一下子變得精神抖擻起來,無奈地笑了。
一旁的知路見他一會兒嘆氣一會笑的,忍不住說道,“先生你想想,你都做過自殺不死,種瓜倒貼這等丟臉的事了,當土匪算什麼?”
“我家姑娘,從前那是相府千金;小王爺那是江南西道之主;他們一個放在江南王妃不做,一個放著……”
知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咚的一聲巨響嚇了一大跳。
她仰頭一看,只見祈郎中猛的站了起身,一腦殼撞在了馬車頂上,他捂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的,一臉憤怒的問道,“什麼江南王妃?”
他當崔子更瞧中了段怡一身本事,想要略施小恩便留段怡在他身邊效力,他生怕段怡一朝應了屈居於人下,便處處作梗。
沒有想到,這廝竟然生了不著四六的心思。
“那個龜孫子,想要老牛吃嫩草,叼走段三?”
不等知路回答,祈郎中又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青牛山甚好,等咱們佔了那地方,就改名叫做屠牛山。也不看看自己個,生了個棺材板板臉,誰看了不說晦氣!”
“雖然無父無母,上無約束。可身邊有晏小賊那個小肚雞腸之輩,段怡若是嫁過去,還不被他和尚唸經給念死?”
“不愧是晏老賊養的小賊……早知道在蘇州老夫就直接毒死了他,段怡還做什麼江南王妃,直接做江南王好了!”
段怡聽到裡頭罵罵咧咧的聲音,拍馬靠了過來,“師者,傳道受業解惑,學生者,分憂解難抬棺。先生莫要氣了,學生有一計,可以讓您不做土匪。”
祈郎中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沒好氣的問道,“什麼計?”
段怡清了清嗓子,“土匪窩裡光有土匪,實在是缺了點什麼。您不當土匪,可以當被土匪擄上山的人質啊!”
祈郎中捂住了胸口,“滾!”
他說著,又惱怒的補充道,“老子現在就要去屠牛!”
段怡聽著一頭霧水,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啷個吼這麼大聲,屠牛就屠牛,這麼氣吞山河的,別個還以為你去屠龍!”
周圍的人聞言,都哈哈笑了起來。
連那韋猛,臉上都帶了幾分笑意。
段怡瞧了瞧他那人猿泰山一般的巨大身影,摸了摸下巴,拍馬靠了過去。
“韋猛,我有一計……”
韋猛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段怡,“我不做人質,要做土匪。”
土匪來了
段怡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這是千年鐵樹開了花,我們韋猛都曉得說笑話了!你做人質,那個箍得住你!那不是小雞把匕首放在老虎嘴邊,說,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
韋猛黑黝黝的臉一紅,習慣性的朝著程穹看去。
程穹哀怨地看了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段怡的手下真的只有六十人!
他擅長的可是派兵佈陣,六十個人,能布什麼陣?他這些日子,就差揪光自己的頭髮,幻想著撒毛成兵了!
段怡一個激靈,被他瞧得汗毛根根豎起。
她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