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心裡想什麼對外人說。
“此事還需將軍多多對大王提起。”王克道,“大王若是有萬一,我們這些人恐怕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說死無葬身之地有些恐怖,但這話卻是真的。
要是慕容泫真的有個什麼,回頭他們這些人恐怕真的就要去見閻王了。站隊這件事,對了皆大歡喜,要是不對,直接給擼下去。要是上頭還不高興,直接再給踩兩腳。
“我會的。”秦萱道。
既然連裴敏之那種能動陰謀詭計就動陰謀詭計的人,都說對太子還是用直接的好,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秦萱送走了客人,重重嘆口氣。
她在家裡呆了兩日,就又跑到慕容泫那裡去了。
慕容泫養病是真的養病,他的胃不好,讓人給他開了藥,每日都按時喝藥。不過他這個人在眠榻上待不住,過了幾日,養的有力氣了,就從榻上溜下來站在院子裡頭射箭。
秦萱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慕容泫把箭一隻只的往箭靶上射,她走過去,看著慕容泫射箭。
“我自小就學箭術。總感覺怎麼和你還是有些差距呢?”慕容泫見著她來了,示意身邊人給秦萱也來一副。
秦萱拿起弓箭,對準那邊的箭靶隨意射出了幾箭,箭箭中靶心。
“你那時候學箭沒有我那時候艱苦,箭矢有限,射出去了還要自己撿回來,要是射不中,沒有獵物帶回去,日子就不好過。”秦萱說到這裡皺了皺眉頭,她找慕容泫可不是為了說悲慘往事的。
“對太子已經不能智取,你打算怎麼辦。”秦萱沉默了一回,將手裡的弓箭扔在一旁,“要是再這麼下去,你我恐怕只能早些準備跑了。”
“……”慕容泫原本已經拉開了弓弦,聽到她這麼說,看了過來,“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期花費那麼多的心思在怎麼智取,不如來點直接的。”秦萱說著就有些不耐煩,“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慕容泫拉開弓,對準那邊的靶子就是一箭。
☆、 商量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泫放下手裡的弓箭,他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是那邊一支射歪了的箭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秦萱看了他一眼,眉頭皺了皺。慕容泫抬頭看向四周的家人,“你們都退下。”
家人們也不願意聽到主人的什麼私密,在主人們看來,家人就是會說話會喘氣的牛羊,動手起來不會手下留情。能到外頭去告密的,還要掂量一下自己老孃的命。
很快家人們就都出去了,只剩下慕容泫和秦萱兩個人。慕容泫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和你老實說吧,我這心裡如今是上上下下,半刻都不得安寧。”
“嗯?你自己不是說,你前生把他的老婆孩子給打趴下了麼?”秦萱聽出他言語裡的猶豫和緊張,故意帶著幾絲調笑的口吻來調侃他。
“那是前生,而且,他那會都已經死了。死了的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漢人或許還會講究一些情分,可是鮮卑不會,更別說鮮卑原來就認為兄死弟及是正統。”慕容泫搖搖頭,“他活著的時候,我幾乎被壓制了十多年。”
“那麼前生和今世比起來,你覺得哪個更好?”秦萱聽了一下,覺得慕容泫可能是慕容煦弄得稍微有些心理陰影?或許不該說是心理陰影,而是有些猶豫。畢竟如他所言,他前生和慕容煦沒有很大的正面衝突,對付的不過是他的老婆孩子。現在可不一樣,是直接對上慕容煦本人,到底有幾分勝算,他自己心中也不清楚。
“自然是現在。”慕容泫笑道。至少老父親還活著,她也活著。自己手裡也有了本錢,哪怕這筆本錢並不豐厚,但也至少是有。
“那就行了。”秦萱拍拍手,“你如今過得比上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