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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騎的馬從頭到尾都披著皮甲,甚至馬頭上頭給套著包有鐵皮的頭甲,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頭。射殺這種馬難度非常大,除非有蒙古哲別那樣的人一箭直接射中馬眼!
這種射箭手可遇而不可求,秦萱用意自然不是真的要把馬射死,當然射死最好,射死了就能當場俘虜了這傢伙,但她也明白不可能。
她的用意是要射掉這馬的腿,至少把馬射傷。
“咻——”一隻箭射來,擦著那馬的馬腿過去,劃開了外頭的皮毛,鮮血留下來。
“你竟然敢傷我的馬!”秦萱聽得一聲怒喝,而後發覺那男人的怒氣突然高漲。
暴怒之下容易激發更多的力氣,但是同樣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在怒火中還能保持自己清醒的頭腦。
秦萱不認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能在暴怒中保持頭腦的人,越發憤怒,就會越發認不清自己面前的到底是如何的場景。
“找死!”秦萱再一次架住他的步槊,馬槊比步槊還長,兩人拉開距離還是她稍微有優勢那麼一點,過招不下二三十,但是兩人誰也沒有把人給從馬上給挑下來。周邊倒是有人想要上來斬殺秦萱,反倒是被周圍的貼身士兵斬殺,士兵們的勇武一個是看他們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看帶領他們的主將。
主將勇猛,那麼麾下計程車兵們也少有做軟蛋的。
但是他們這邊的主將勇猛,而這邊的將軍也不差,至少兩人纏鬥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分不出高低來,那敵軍將軍手法奇快,手中馬槊舞的密不通風,竟然是不給對方半點可乘之機。
見拿不到便宜,反而被纏著不放,瞧著天色已經放亮,知道如果還不走,恐怕就要被追上。他雙腿夾緊了馬肚子就要跑,秦萱那裡肯,被他逼開之後,立刻叫“哎!你跑的真麼快是為了回去見你親爹嗎!”
誰不知道那位的親爹早死了,這話一出來,眾人臉色精彩。
那人怒火沖天一定要了這不知死活的雜號將軍的小命的時候,一陣地動山搖傳來,甚至這些人在馬上都能感受的到馬蹄下土地的震動。
在場的燕軍先是一愣,而後高呼起來。燕軍大多數在遼東生活過一段時間,遼東中胡漢雜居,牛羊馬這種畜生遍地都是,其中成百上千的馬匹跑起來的時候,幾乎是地動山搖,讓人忍不住跌在地上。
見此情形,那些魏軍也不敢戀戰,原本他們只是為了覓食來的,和燕軍打的這一場是遭遇戰,全無準備。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下場不好。
此刻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就逃竄而去。
果然秦萱一回頭,就見著慕容泫帶著大軍趕了過來。
“給他們讓路。”秦萱道。廝殺了整個晚上,她為了拖住人還耍了那麼多的花樣。她還有很多的力氣,但是她手下活下來的那些騎兵們卻沒有那麼好的精神了。
方才那個她不說,手下人也感覺的出來並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他們訓練有序,能夠拖到大軍前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慕容泫親自帶領人來追趕,看來他也應該猜到到底是哪一個來了。
慕容泫令手下精兵對前面的人進行追趕,他騎馬到秦萱面前,看到秦萱面色尚可,手裡的馬槊垂下,槊上向下滴滴答答的落著血,那都是別人的。
“辛苦了。”慕容泫輕聲道。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秦萱垂頭道。
兩人不管私下如何,在人面前,都是很正常的交往,甚至慰問都是這麼的平常,當然落到別人的眼裡可能就不那麼正常了。
慕容泫都去追人了,胡歸還是一臉痴呆的在馬上,“將軍,我剛才是不是看見大將軍了?”
秦萱這一隊人,也是死了不少人的,主力已經全力開動去追人了。他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