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害羞的。男人看男人有啥好害羞的,大老爺們可能還會把外頭的人給拉進來,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女人們就要慌亂的多,要是闖進來的是個女人,那麼就直接說幾句了事。接著該做什麼,要是進來的是個男人,除非是自個老公,否則不管對那人有意思的還是沒意思的,都要扯著嗓子尖叫。
秦萱沒尖叫,她胡亂把衣帶系起來,一臉不善的瞪著慕容泫。
“你看到了?”她聲音發沉,心裡想著把慕容泫乾脆塞進這桶水裡算了!她還好不容易升到箇中郎將,難道就要拖著東西回去,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變回個女人?不好意思,她才不要。
“……”秦萱那一巴掌打的力氣夠大,就算是慕容泫,也有些吃不消,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耳朵裡還嗡嗡作響。他在寢宮裡頭很快沐浴之後,就過來找秦萱,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秦萱在沐浴,但是他還是進來了。
“……我說沒看到……你信麼?”慕容泫抬頭對秦萱苦笑。
秦萱頓時火上心頭,但她好歹還記得不要弄出人命。她深吸了一口氣,隨便抓了一條布巾將溼漉漉的長髮包裹起來,“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慕容泫站起來,面色有些古怪的瞧著秦萱,“我打算甚麼怎麼辦?”
“喂!”反正這會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了,她也不想要再裝樣子了。“你別裝了,是要把我怎麼樣,趕出去還是如何?”
鮮卑人沒漢人那麼講究,但留她在這裡還是有些不妥當。她要是和之前一樣隱藏的穩穩當當也就罷了,被人發覺了,她都覺得很懸。
“能怎麼樣,你是我的親兵,也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中郎將,過去是甚麼樣子,那麼將來還是怎麼樣。”慕容泫伸手揉了揉臉,嘶了一聲,他也算是比較扛打的,但碰到臉頰還是有些疼,舔舔嘴角刺痛之餘還有些腥甜,可能是嘴角破了。
下手還真夠狠的。
“……啊?”秦萱原先做好了慕容泫說她不適合留在軍中,甚至是要把她給拖出去斬首這種可能。她自認並不是很清楚慕容泫的脾性,以前做親兵的時候,聽烏矮真幾個說過,慕容泫喜怒不形於色,而且私下還有些喜怒無常。
從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是憤怒還是歡喜,而且還不能用常理來推斷,這就有些讓人頭大了。
秦萱聽到這話也懵了。
慕容泫見她一臉不敢置信,噗嗤笑出來,“你為我會怎麼樣?”
“我……我以為你會……”秦萱嘴張了張,她以為慕容泫會殺了她,或者是趕出去。
“我是那種人麼?”慕容泫見秦萱沒有說出口,也知道在她心裡自己乾的恐怕不是好事。
“你就不講究那些?”秦萱這會終於是反應過來,瞧慕容泫並不是說這些話來騙她,她也沒有值得讓慕容泫騙的。
“講究甚麼?”慕容泫笑問。
“就是所謂的軍中有婦人,會有不祥之兆。”秦萱說起這個,就一陣無語。
“可以你在軍中這麼久,打了這麼多次仗,也沒有見著有所謂的不祥之兆。相反還每戰必勝,要真是說甚麼婦人在軍中會有不祥之兆的話,那麼這幾次打仗打贏了,都是在做夢麼?”慕容泫瞧見一旁放置著一個胡床,他大步走過去坐了下來。“何況我是鮮卑人,又不是漢人,漢人那套規矩,我樂意了就遵守,不樂意了一腳踢開,那些漢人又敢說甚麼?”
北方如今戰亂連連,胡人稱帝已經不是新鮮事,雖然南邊的司馬家還在,但想要管到淮河這邊的胡人,難之又難,何況是遼東呢。
為胡人做事的那些漢人,不管是世家還是寒門子,一個個精乖的很。所謂的禮法算什麼,所謂的禮義廉恥又是甚麼,只要事不關己,他們都會裝作聽不到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