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月那扭曲的聲音在城郊別墅二樓的房間裡迴盪,猶如來自地獄的詛咒,讓空氣都凍結成冰。
高遠斌驚恐地瞪大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拼命扭動著被綁在椅子上的身軀,繩索深深嵌入皮肉,可他全然顧不上疼痛,聲嘶力竭地吼道:“何曼月,你這個瘋子,你別亂來!”
吳靜芳在一旁,同樣被捆得動彈不得,嘴裡塞著的毛巾已被淚水浸溼。
她滿眼的絕望與懊悔,當初怎會捲入這可怕的紛爭,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
何曼月卻似沉浸在自己癲狂的世界裡,對他們的反應置若罔聞。
她站起身慢慢踱步,手中把玩著那鋒利的匕首,刀刃寒光閃爍,映照著她那張滿是科技痕跡、此刻卻因猙獰而顯得可怖的臉。
“我找的那個殺手,特別厲害,一刀就能要人性命。但是他偏不,他用了很多辦法折磨她,最後還偽造成自殺。”何曼月笑道:“我認真學習了一下他的刀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高遠斌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怒與驚恐:“你不能這麼做,何曼月,你簡直是個惡魔!”
何曼月繼續說道:“還有沈承安,誰讓他運氣不好,那個時候去找顏悅笙的?活該!還想攔著銳鷹殺她,真是不要命了!你看,阻礙我的人,都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們倆……”
高遠斌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你這個殺人兇手。”
何曼月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我不能忍受你身邊有別的女人,我要成為你唯一的女人,和你一起掌控高家。”
說著,何曼月拿起一把刀,緩緩走向高遠斌和吳靜芳:“你們想知道這些秘密,我就告訴你們,讓你們帶著這些秘密上路。”
高遠斌和吳靜芳驚恐地看著何曼月,他們拼命掙扎著,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
但何曼月的手下緊緊地按住他們,讓他們動彈不得。
何曼月獰笑道:“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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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不遠處。
一棟不起眼的房子裡,監控室內,燈光昏暗,唯有牆上幾塊巨大的螢幕閃爍著冷峻的光,映照著高禹川和沈瑤初滿是緊張與專注的臉。
螢幕上,城郊別墅內的一舉一動清晰呈現。
沈瑤初沒想到,一切竟然真的如高禹川所料!
下午,高禹川將兩封信給她看的時候,她其實是擔憂的。
“這能行嗎?萬一出了岔子,後果不堪設想。”沈瑤初忐忑問他。
“何曼月一直派人暗中盯著高遠斌,有什麼動靜她都會第一時間知道。她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高禹川語氣平靜。
沈瑤初眉頭微皺,心裡卻也明白。
事到如今,這是揪出何曼月、揭開真相的最佳機會。她一直在暗處窺探,像條蟄伏的毒蛇,稍有動靜就會咬上一口。
他們只能將計就計。
沈瑤初開啟信封,把那兩封信拿了出來。
給高遠斌的那封信措辭巧妙,模仿吳靜芳的口吻邀請高遠斌前往城郊的廢棄別墅,詳述聯姻事宜與豐厚嫁妝的規劃,字裡行間滿是急切與期待。
高遠斌這些時日被家族邊緣化後,一心渴望借吳家之力東山再起,這封信無疑是他眼中的救命稻草,一定會赴約。
這封信拿捏準了高遠斌的心思,既讓他覺得有機可乘,又沒有顯得太過刻意。
另一封給吳靜芳的,則是找了她前任丈夫瞭解她幾次結婚的真實想法後寫的。
利用了她對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