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理解。
好在顏悅笙一直捏著這塊地的所有權,才得以守護。
可沒想到,事情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走到了這一步。
高禹川眺望進去,在這片土地的深處,顏家的祖墳依舊靜靜地守護著家族的根與魂,那是高禹川心中最柔軟也最痛楚的地方。
……
高禹川停下腳步,心臟沉甸甸的,不敢踏足祖墳那塊地。
他很久到顏悅笙墓前祭拜了。
高禹川曾經跪在顏悅笙墓前發誓,要為她報仇,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現實太殘酷了。
所有的線索都表明,殺掉顏悅笙的,是沈瑤初的爸爸。
像是上天給他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他要報仇的人,竟然是他深愛之人的父親。
高禹川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極力地剋制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卻失敗了。
沈瑤初之於他,已經像是一個魔咒了。
不管他怎樣對她,她都會用最痛擊他的方式的來對待他。
他已經……太累了。
高禹川緩緩抬頭,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滿是血絲。
終於,他邁出腳步,一步步走向顏悅笙。
高禹川走了很遠很遠,才終於走到了顏悅笙的墓碑前。
他停下了腳步,凝視著那冰冷的石碑,上面鐫刻著顏悅笙的名字與歲月的痕跡。
她離開他,已經好久了。
高禹川蹲下身,輕輕拂去碑上的塵埃,隨後緩緩坐下,背靠著墓碑。
墓碑冰涼,卻讓高禹川莫名有了安心的感覺。
周圍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高禹川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媽媽,對不起。”
高禹川聲音喑啞,帶著微微的顫抖,像是從心底裡發出的哽咽:“我可能,沒有辦法幫你報仇了。”
寂靜無聲,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和近處樹葉摩挲的細語,像是在安撫他。
顏悅笙從來都是溫柔又明朗的,從不會怪他做得不好。
可越是這樣,高禹川就越是愧疚:“我答應過你的,但我做不到……真的……是瑤初的爸爸嗎?”
高禹川下頜緊繃,他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與防備,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給了這片安息之地:“媽媽,我想她愛我,我想她回到我身邊,我想要保護她。”
“可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到……”高禹川喉結上下輕滑,像是說給顏悅笙,又像是在責備著自己:“我保護不了你們,也抓不住你們。”
“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