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是齊老爺子唯一的親孫子,他怎麼會眼睜睜看我去死。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白吃你的藥。”
慕以安聽著齊修睿堅定的語氣,周身的刺才慢慢軟化了下來,臉上也露出愉悅的表情。
她勾了勾唇,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既然齊先生都說了不會白吃我的藥,那我就放心了。”
一想到能夠離開那個冰冷又陰森的地下室,慕以安渾身都舒暢多了。
她輕笑一聲:“我那裡已經不安全了,既然你們會護著我,那齊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齊父齊母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眸光都沉了些。
齊父小心翼翼地問道:“慕小姐,恕我愚鈍,你說齊家最安全的意思是……?”
“哪裡安全,我就住在哪裡。”慕以安笑了笑:“現在能聽懂了嗎?”
齊父齊母面露詫異,一旁的齊修睿臉色也瞬間黑沉了下來。
慕以安的意思,竟然是要在齊家住下來?!
見齊家三人臉色都變了,慕以安心裡竟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她微微挑眉,質問道:“怎麼?不願意?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回我自己的慕家了。只是我聽我爸媽說,高家那兄弟倆,派了不少人蹲守在家門口,只等著我什麼時候回去,就把我連人帶藥,一併抓走。”
慕以安低笑一聲:“到時候,我的人被沈瑤初當藥引子吃了沒事,我手上的藥,估計也要都落到沈瑤初的肚子裡去了。不知道你們齊家,有沒有本事,從高禹川手裡搶藥?”
齊父齊母趕緊解釋道:“慕小姐你誤會了!”
齊父討好地笑著:“我們只是很詫異,沒想到你願意主動提出要到我們齊家住下,這是對我們齊家的信任,也不用總讓人送藥來,安全多了!”
“是啊是啊!慕小姐你放心,我們齊家任你住!”齊母上前去,摟住慕以安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很是親近:“我們會把你和你的藥,都保護好的!”
眼見著慕以安銳利的態度,逐漸被他們安撫好,齊父齊母逐漸放下心來。
而一旁的齊修睿,整個人的氣壓極低。
一旦慕以安住進齊家,她閒來無事,說不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到時候,就算是不用再擔心藥沒了,齊修睿也怕到時候她會盯著他,他的藥就很難送出去給沈瑤初了。
齊修睿面色微沉,薄唇緊抿,卻仍然不能開口反駁。
他咬了咬牙,眼神卻更加堅定了……
*****
————
重症監護室。
昏暗而緊張的燈光下,高禹川靜靜地坐在沈瑤初的病床旁。
他穿著一身無菌防護服,防護鏡下的雙眼佈滿了血絲,透露著深深的疲憊與擔憂。
高禹川平日裡挺拔的肩膀,此刻微微佝僂,彷彿承受著無法言喻的重壓。
他曾經可是江航最厲害最年輕的機長,驕傲的肩膀,卻因為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沈瑤初,而無法挺直起來。
高禹川雙手緊握著病床的邊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臉上寫滿了頹廢,曾經的堅毅與自信在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和對沈瑤初安危的焦慮。
高禹川的眼神不斷地在沈瑤初蒼白的臉龐和監護儀上跳躍,每一次心跳的波動都牽動著他的神經。
每當監護儀上的數字出現異常,他的眉頭就會緊鎖。
那種巨大的痛苦,讓高禹川幾乎崩潰。他試圖保持冷靜,但內心的恐懼與不安卻如潮水般湧來,讓他無法自持。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為沈瑤初還需要他,家裡的bobo和cici也都只能依靠他了。
可高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