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透過斑駁的雲層,灑在整個霓虹的城市。
高禹山軟癱靠倒在沙發的角落裡,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滑落。
身體中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在竄動,彷彿被烈火焚燒,又如被寒冰凍結,兩種極端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高禹山痛不欲生。
他緊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聽著慕以安惡毒的話,高禹山的雙眼變得血紅,惡狠狠地盯著慕以安。
“你敢——”
“我既然都帶人來了,我怎麼不敢?”慕以安臉上掛著狂傲的笑容,看著這一場由她精心策劃的精彩戲碼。
慕以安看著高禹山腰腹下方,冷笑一聲:“看來吃了藥,也還是勉強能用一用的。”
慕以安掃了幾個目露欲光的女人,隨口道:“你們各憑本事了,看你們使盡渾身解數,誰能得到他。”
“慕以安!”高禹山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
慕以安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她轉身離去。她的笑聲在夜空中迴盪,那麼刺耳,那麼嘲諷。
高禹山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站起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一般,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以安消失在門口。
……
走出昏暗的包廂,門在慕以安身後緩緩關上。
慕以安闊步走出去,她的身影在昏黃的走廊燈光下顯得既孤獨又高傲。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一層厚厚的冰霜覆蓋了她的面龐,那雙眸子裡,卻清晰可見是仇恨與報復的慾望。
包廂裡傳出的聲音像尖銳的針一樣刺入她的耳中,她微微皺眉,但並未停下腳步。
走廊的燈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她的面容在昏暗中顯得愈發冷漠。她微微仰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光芒,那是仇恨,也是期待。
高禹山會怎麼選擇,她幾乎可以預料得到。
慕以安走到走廊分叉口,倚在走廊的牆壁上,靜靜地聆聽著從包廂裡傳來的聲音。那些聲音在她耳中變得扭曲而刺耳,可莫名地能給她帶來報復的爽感。
裡面偶爾傳來高禹山憤怒的聲音,慕以安勾了勾唇,知道自己的等待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她等待著他的求救,等待著他到最絕望的那一刻,找她服軟。
慕以安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牆壁,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感到一絲安慰。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仇恨和憤怒都壓抑在心底,只留下一片冰冷的平靜。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沉重,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只要高禹山來求她,她就替他把藥解了,他們的婚禮就會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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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氛圍悄悄蔓延開來。
昏暗的燈光在高禹山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他的雙眼中閃爍著痛苦與決絕。
他的眉頭緊鎖,嘴角緊繃,彷彿正經歷著無盡的折磨。
那些女人穿著豔麗的裙子,畫著濃妝,一步步向他逼近,她們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卻顯得如此刺耳。
“滾——都給我滾出去!”高禹山眼神中透露出冷意,聲音帶著極致的憤怒,低吼道。
高禹山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
那些女人見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靠近他,似乎並沒有被他的威脅所嚇倒。
她們的笑聲刺耳而尖銳,彷彿是在嘲笑他的無助和痛苦,在欣賞他的絕望與掙扎。
其中一人伸出手,想要觸控高禹山,卻被他猛地一推,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