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瑤初的嘴裡說出“沈瑤初”三個字,讓一向冷靜溫和的他,變了臉色。
他就知道不能讓沈瑤初獨自回到鹿港。
高禹山呼吸微微急促,卻隱忍著不敢被沈瑤初聽到。
感覺到自己手心濡溼,高禹山深吸一口氣,緩緩道:“Jessica……”
高禹山一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乾澀,難掩緊張。
他強裝鎮定,卻仍是透露了幾分。
電話那頭的沈瑤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輕聲喚了他的名字:“禹山。”
高禹山薄唇微抿:“嗯?”
沈瑤初:“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到底是誰?”
沈瑤初聲音平靜,高禹山聽不出她的情緒。卻也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不從他這裡得到答案,就會去以其他的方式尋求答案。
高禹山喉結上下輕滑,他嘆了口氣,緩緩開了口:“我知道,這些事是瞞不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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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迅速駛離機場。
車子後排,坐著一個矜貴的男人,一臉黑沉地閉著眼,眉頭緊蹙,周身透著陰鷙。
他的不滿,讓整個車廂內的氣壓都變得極低。
後排的夏河洲與他相識、共事多年,前排副駕駛的方助理跟著他好幾年,兩人也仍是幾次緊張地看向他,卻不敢開口打破這氣氛。
因為,離開機場已經十分鐘了,他卻仍然沒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這時,方助理的手機終於響起,他驚喜地接起,聽完眉頭卻越皺越緊。
“高總,有結果了。”
一直閉著眼的高禹川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那幽深的眸卻仍帶著幾分血色:“說。”
“根據您提供的資訊,高氏和私家偵探同時展開了搜尋,現在訊息是這樣的。那個女人確實叫Jessica,在美國多年都是黑戶。後來是高禹山小高總將她帶在身邊,安排進了高氏集團加州分公司工作。除此之外,沒有更有效的資訊了。”
夏河洲不解:“黑戶?”
“嗯,她不是移民,而是偷偷想辦法過去的。”方助理擰眉:“為了過去給人做代yun。”
高禹川動用的是高氏集團的情報部門和私家偵探,幾乎沒有查不到和查錯的情況。
沒有更有效的資訊,說明這個代yun女人的一生,就是如此簡單而悲哀。
方助理回頭,看著高禹川面無表情卻緊繃的側臉,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幾年的時間,高禹川一直都陷在巨大的後悔與自責的情緒之中。
他很多次都想勸高禹川放棄,可他從來不忍說出口。
要不是找到沈瑤初的信念支撐著高禹川,誰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繼續堅持下去。
“高總,如果這位Jessica小姐不是太太, 那我們想辦法再去找,只要堅持下去,總能找到的。”
高禹川的眸光投向車窗外,正好看到一家四口坐在路邊的草地上,其樂融融,幸福無比。
高禹川下意識垂了垂眸,眼下投射一片陰霾。
他知道方助理的意思,認為這個Jessica只是一個代yun黑戶,不是他要找的沈瑤初。
可明明他擁抱她時的悸動,不會有錯。
高禹川冷聲道:“繼續查她,從高禹山入手。”
他不信,高禹山那樣的一個人,會願意帶著一個和沈瑤初長相一樣,卻並不是沈瑤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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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些事是瞞不住的。”高禹山低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Jessica,我一直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