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加上本身疾病和事故的人,三個急診室都住滿了。
慕以安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慘白。
高禹川遞了一一瓶水給她。
慕以安接過水,瓶蓋已經貼心的扭開,這讓她忍不住百感交集。
她抬眸,低聲道謝:“謝謝你,我太害怕了,就打給了你。”
“嗯。”
高禹川沒有發散這個話題,他們現在的身份,也不適合發散這個話題。
見他態度冷淡,慕以安咬著唇說:“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沒什麼事。”
高禹川不走,慕以安的臉上重新有了點笑容。
高禹川坐在病床邊,皺著眉說:“醫院不好睡,你要是沒覺得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好。”
慕以安掀開被子,開始挪動自己的身體。
“你怎麼會去那裡喝咖啡?一個人嗎?”高禹川問。
慕以安握著床沿的手頓了一下:“你沒看到嗎?”
“什麼?”
慕以安見高禹川的反應,意識到他還不知道沈瑤初也在。
她抓緊了床沿,心中開始天人交戰。
不知道沈瑤初被送到哪裡去了,既然他還不知道,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她受傷了,此刻很脆弱,她不想把高禹川讓給沈瑤初。
不管怎麼樣,今天,現在,此刻,她需要高禹川。
“沒什麼,就我一個人。”她說:“聽說哪裡咖啡好喝,我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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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過得很快,高禹川每天的飛行計劃都排的很滿,以至於他都沒意識到,沈瑤初已經從他的生活裡消失了。
週五,高禹川趕來做例行的航前檢查。
到了航醫室,值班醫生的名牌寫著沈瑤初。
他這才想到慕以安受傷的那天晚上,她突然給他打電話,卻又什麼都不說,當時他太忙了,事後也忘了問。
高禹川看到她的名牌才想起這事,一時也有些抱歉,見到她得關心一下。
走進航醫室,高禹川卻發現,裡面的醫生並不是沈瑤初。
年輕的女醫生見高禹川站在門口沒動,疑惑地問:“怎麼了?怎麼不進來?”
高禹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調整過來。
“好。”
最近航醫室,坐在椅子上。
女醫生拿出血壓計給高禹川量血壓。
細瘦的手指在高禹川的胳膊上碰來碰去,還捱到了他敏感的大臂內測。
可他卻沒有一絲異樣。
真奇怪,那股難忍的躁動,好像只有碰到沈瑤初才會有。
“高機長,沒什麼問題,記錄寫好你就可以走了。”
“嗯。”
“給你排的班也太密了,這樣飛又要超時了。”女醫生看著高禹川的飛行表,碎碎唸叨。
高禹川穿回外套,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
航醫室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門口值班醫生的名字靜靜掛在那裡。
宋體的沈瑤初三個字好像一把刷子,掃得高禹川的心臟敏感而刺撓。
高禹川頓了頓聲,指著值班醫生的名字:“今天值班的,不是沈瑤初醫生嗎?”
女醫生還在敲擊著鍵盤,隨口說:“噢,這個還沒來得及換,沈醫生最近都在中心,不會過來值班了。”
“為什麼。”
“她出了點小事故,跟領導申請的。”
“事故?什麼事故?”
“這我真不知道,受了點小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