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你的命還是挺好的。”
“是啊。”慕以安扯了扯唇角,苦笑道:“可我去看過的所有醫院,都讓我不要再試了。我不想放棄……”
教授放下手中的檢查報告,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其實我的話也是這個意思。你的命和子宮保住了,就是你最大的幸運了。當時你相當於全身的血都換了幾次,器官上也瘢痕累累。不論是器官,還是你的身體,都已經無法支撐你再孕育一個生命了。”
同樣的話,不論聽多少次,仍是字字誅心。
慕以安絕望地閉了閉眼:“我好好休養,調理身體,也不可以嗎?”
“很難,代價也很大,作為醫生,希望你能尊重生命和科學。”
這位教授再一次下達的“死亡通知書”,讓慕以安感到手腳有些麻木。
她斂著眸,壓抑住悲傷,顫抖著聲音給教授道了謝,轉身離開了診室。
慕以安身體有些虛弱,腳步也有些虛浮。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不安。
慕以安走了幾步,卻忽然被一個女人給撞了一下,差點讓腳步本就不穩的她摔倒。
慕以安惱怒地抬頭一看,竟然是沈瑤初。
沈瑤初也看到了她,她擰了擰眉,表情看起來很反感。
沈瑤初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惡和不耐煩。
她沒有道歉,只是默默地繞過慕以安,徑直離開了。
慕以安看著沈瑤初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和驚訝,若有所思。
這裡是婦產科。
沈瑤初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
一種可怕的預感浮現心頭,慕以安明顯有些慌了。
慕以安胸口上下起伏,給這裡的劉院長打了電話:“劉院長您好,我是慕以安。”
“曹太太?”劉院長似乎還不知道她和曹文松離婚的事情,語氣諂媚:“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是,有點事找您幫忙,我現在正在去往您辦公室的路上。”慕以安加快腳步,故意將語氣放得熟稔:“正好也好久沒見您了,過來見見您。”
“沒問題!”劉院長朗盛笑道:“只要我能幫到您!”
“我有個朋友,叫沈瑤初,剛剛來您的醫院檢查,檢查結果好像不太好,她看起來有些難過。我問她了,她大概太傷心了,不肯跟我說實話……”慕以安嘆了口氣:“您也知道,善良的女孩子,就是不願意給身邊的朋友帶來負能量。所以我就想讓您幫我查查她的檢查結果,我也好幫她。”
“沈瑤初?”劉院長那邊似乎有鍵盤敲打的聲音,接著他疑惑地問道:“她已婚,是跟丈夫關係不好嗎?”
慕以安怔了怔:“怎麼說?”
“她懷孕了啊,怎麼會傷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