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房間。
明明是郊外的別墅,房間裡的擺放卻和病房一樣。
一個女人躺在病床上,儘管她的臉龐稍顯蒼白,但無法掩飾她的清麗絕美。
她的手白皙而纖細手臂上,被醫用繃帶纏繞著,更加凸顯出她的面板的白淨。
她的病床周圍是幾臺精密的醫療裝置,它們在不斷地工作著,發出微弱的響聲。這些裝置就像她生命的守護者,不分晝夜地監測著她的生命體徵。
醫院的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這種味道與醫院裡的白色牆壁和裝置應和,顯得冷峻而悲傷。
齊母看著面前的女人,眼底滿是憐憫與悲傷,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刻薄。
“孩子,你為什麼要招惹我們小睿?他從小到大都乖巧,除了一定要從醫這件事,幾乎沒有跟家裡鬧過矛盾。可他為了你,竟然不顧我們的心情,拼了命也要救你。你到底讓他著了什麼魔?”
齊修蕾不滿:“媽,您別鬧了!他們倆都還沒有醒,您就別添亂了!”
齊修蕾有些煩躁地按了按眉心,因為齊修睿“失蹤”和外面沸沸揚揚說他綠了高禹川的新聞,齊家已經遭受了不小的打擊,都要靠齊父和她來處理。
母親總是在哭訴、抱怨,讓她心煩意亂。
齊母幾欲崩潰:“小睿是因為她被人綁走,又為了救他遲遲不醒,你讓我做媽的怎麼不心疼?!要不是我們家派人去救睿,正好在二次爆燃前把他們救出來,她早就葬身火海了!我連這些話難道都不能說嗎!”
“可是媽媽,您既然知道這個女人是睿拼了命也要救下來的女人,您也出手救人,保住她的性命,就不能不要再抱怨了嗎?”齊修蕾近乎哀求:“媽媽,我和爸爸已經夠累了,您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嗎?”
“曉蕾說得對。”齊父按了按太陽穴:“我們多做點好事,救了她多攢點福報,我們小睿一定能醒過來的。”
齊母情緒難以抑制,又不敢再多說,只能掩面哭泣,離開了病房。
齊修蕾看著病床上的沈瑤初,心情複雜。
她不知道齊修睿和沈瑤初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她是高禹川的妻子,這很危險。
齊修蕾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們齊家在鹿港向來安分,小心做人,卻沒想到會因為這個惹到高禹川。
不知道還能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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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城市的燈火在窗外快速掠過。
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駛入齊家別墅。
齊父齊母面色陰沉地從車上下來,走進家門。
他們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他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
齊父齊母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看到有客人來訪。
與其說是客人來訪,不如說是自己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能闖進齊家,而且能不驚動他們夫婦倆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高禹川。
男人坐在沙發上,彷彿在沉思。
齊父齊母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來者不善。
兩人目光投向家裡的管家和傭人,卻沒人敢對上他們的眼神。
齊父齊母知道,必然是高禹川說了什麼,讓他們家這種忠心的傭人全都不敢提醒。
齊父畢竟是靠自己和兄長們在鹿港打下的天下,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他對著高禹川恭敬地頷了頷首:“高總,不知來寒舍有何事?”
高禹川巋然不動,只是撩了撩眼皮:“齊先生,齊太太。”
高禹川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聲音低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