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來,慕以安那已經被打磨得冷硬的心,在這一刻卻突然有了漣漪。
高禹川身邊站著的,竟然還是沈瑤初。
那個女人,她不僅沒死,還回到了高禹川的身邊。
慕以安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她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如今她成了這副模樣,那個女人卻好端端的,坐著高氏女主人的位置?
慕以安一時太過專注,沒注意到曹韻凝已經氣勢洶洶到了她眼前。
“啪——”一聲,重重一巴掌已經落到了她臉上。
有曹文松在那擋,打歪了一些,但也正中面頰,慕以安顧不得沈瑤初了,馬上攥住曹文松的胳膊:“……老曹,我被打沒事,孩子……”
她委曲求全的眼神瞬間刺痛了老房子著火的中年男人,曹文松忍無可忍,一巴掌回了過去。
“你夠了沒有——”
被打的曹韻凝眼中只有滿滿的不服。
曹韻凝指著慕以安隆起的小腹,咒罵道:“我憑什麼夠?我要讓這賤女人和她肚子裡的賤種一起去死!!”
曹父聽到女兒詛咒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瞬間怒了:“這是你媽,她肚子裡是你弟弟,你再敢這麼說,看我不教訓你!”
“你噁心不噁心?她比我還小几個月!就能當我媽了?”曹韻凝越想越噁心:“我媽才不是這種用懷孕上位的小三!這賤種是你的嗎?你驗過嗎?這麼大年紀了你確定你還有生育嗎?”
“放肆——”
曹韻凝向來乖張,根本不怕曹文松,也不給任何人臺階。此刻她一副要殺了慕以安的樣子:“賤女人,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來?這個場合是賤小三能來的嗎?你拉低了整場宴會的水準!”
曹韻凝說著,就要踹慕以安。
慕以安趕緊後撤半步,躲在了曹父的身後。
慕以安嘆了口氣,滿眼懊悔的樣子:“老曹,如果早知道你女兒不喜歡,那這個孩子,我們當初就不應該留下的。”
慕以安話音未落,曹父就立馬握住了她的手。
“小安,你這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能說不想要他呢?”曹父心疼不已:“韻凝這孩子,她媽媽從小慣她,把她慣壞了,才這麼任性這麼衝動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傷害到你和孩子一根汗毛!”
曹韻凝最聽不得他們這樣的對話,她雙目通紅,“你們還有臉提我媽!因為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行為,我媽一直在抗抑鬱!曹文松!你對這個家,對我媽和我,沒有一點愧疚嗎!”
曹韻凝的話,無疑是在打曹父的臉。
他的臉愈發黑沉,看著越來越多圍觀的人。
這裡都是名流貴胄,再這樣鬧下去,會影響曹氏的聲譽。曹文松朝著大廳旁等待已久的保鏢招了招手:“你們過來,把大小姐帶出去!”
曹韻凝瞬間震驚,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曹文松:“你為了她,要趕我走?!你說好今天我想要什麼你都給我買的!”
“那是建立在你聽話的基礎上!”曹文松低聲斥責:“你這樣指責小安,辱罵孩子,我不可能還慣著你!”
曹文松說話間,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已經過來了。
幾人有些遲疑,互相對視。
曹韻凝:“我看誰敢碰我!!”
保鏢的手立即收了回去。
曹文松揮了揮手:“這事我做主了,帶走,不會有人來追責。”
幾個保安保鏢有了曹文松的保證,這才真的敢上手去抓曹韻凝。
曹韻凝氣得要大喊,卻被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看著曹韻凝被送走,慕以安在曹文松的後背上輕撫兩下:“老曹,你別生氣,她還是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