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安的心臟被酸澀給塞滿,就連眼底的冷漠也一模一樣。
可看到高禹山臉上虛假的笑意,慕以安還是瞬間回過神來。
慕以安低頭,掩飾眼底那一抹水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高禹川現在才不會對她笑呢。
高禹山闊步走到慕以安面前,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在想什麼?”
“就是在想……”慕以安謹慎地說道:“這套西服很適合你。”
聽到慕以安的話,店員立刻喜笑顏開:“那必須的,我們店裡的東西,絕對能是讓顧客滿意的!”
高禹山有些不滿店員的打算,抬眸隨意地掃了對方一眼。
明明嘴角噙著笑,卻讓店員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店員立刻噤聲,裝作要忙其他的事,轉身離開了。
店員的離開,讓整個空間裡只剩高禹山河慕以安兩個人。
慕以安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雙手攥在身前,不敢看他。
高禹山卻是毫不在意的模樣,出聲問道:“想明白了嗎?”
慕以安被他沒頭沒尾的話說得一怔:“嗯?”
高禹山不鹹不淡地說道:“你知道的,高禹川和沈瑤初都回鹿港了。”
“我不知道……”慕以安眼神中蒙上一絲驚慌,卻又只能裝作只是疑惑和詫異:“他們不是出國旅遊了嗎?”
慕以安一直在找人盯著高禹川和沈瑤初,這事是秘密進行的。可很顯然,高禹山一直是知情的。
他這幾句話,不過就是在警告慕以安,不要做這些小動作,他全都看在眼裡。
高禹山冷笑一聲,又道:“慕以安,我不喜歡有人騙我。”
慕以安雙手又攥得緊了些,她斂了斂眸,不敢再裝作不知情,卻也不敢應下。
高禹山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繼續說道:“沈瑤初病重,高禹川是用直升機把她送回醫院的。”
慕以安一愣,這確實是她完全不知情的:“什麼?!”
“嗯。這也就意味著……”高禹山眸中閃過不明意味:“你的藥,有用了。”
慕以安瞳孔微縮:“你不是說,只要讓我把藥藏好,讓沈瑤初死了就行?怎麼就……有用了?”
“你說呢?我想什麼,你應該很清楚。”高禹山挑了挑眉:“我從來不知道,你慕以安這麼愛裝傻。”
高禹山的話語像細密的網,步步緊逼,讓慕以安幾乎喘不過氣來。她雖然不情願,卻又不敢反駁,只能被動地接受他的安排。
“可是……如果沈瑤初真的被救活了呢?”慕以安不解地問:“我這個藥齊修睿吃了這麼久,身體情況日益變好,你就不怕沈瑤初真的康復了,你就只能永遠是高禹川的下位者?!”
慕以安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和不甘。
如果她的藥被高禹山拿去等價交換,以後沈瑤初好了起來,高禹川一定會恨極了她……
到時候,她拿藥的這件事,甚至會成為她的致命錯誤。
“怎麼?你不想讓沈瑤初活?”高禹山眸光犀利地看著慕以安:“你不會還期待著等沈瑤初死了,高禹川落魄了,你再去撿個便宜高太太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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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病房內。
陽光拉長,落到了沈瑤初白皙的臉頰上,正好有一縷陽光落在沈瑤初的眼睛上,讓沈瑤初緩緩從極沉的睡眠中甦醒。
沈瑤初感受著身體的不適,緩緩睜開雙眼,眸光落在床邊的高禹川安靜的側臉上。
他就這樣一直守在她床邊,像是守護著他心底易碎的珍寶,一秒都捨不得離開。
高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