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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貨車司機已經醒過來了,他是全責,他們公司給車輛上的是全險,他本人也上了保險還有我們公司這邊
徐如影看著宋挽月輕輕的說著這一切,人已經離開了,悲哀是有的,可以後的生活還要過。
到最後,徐如影把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了宋挽月,挽月看著那個一動不動。
大家理解她的悲哀,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許久。
宋挽月才抬起頭,她眼裡淚光閃爍,輕輕的說:我不能收。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宋挽月盯著徐如影的眼睛,我們還沒有結婚。
在法律上,她不具備繼承關係。
她那試了無數次的婚紗都準備好了。
她的明雨卻沒有看見,只留了一個婚戒給她。
這是她們十年如一日的默契,怕是明雨也跟她一樣,想著等出差回來就求婚的吧。
可是這也是她們最後一次默契所在了呢。
以後的以後,再也沒有了。
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麼說,這麼大一筆錢,就不要了麼?
一直站在門口的小荷突然紅著眼蹲在了地上,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曾經聽老大說過很多次呢,要結婚了,她份子錢都準備好了。
老天不長眼。
它太過殘忍。
宋挽月輕輕的:她所有的這些都該是她母親的。
她不想要這樣,甚至看一次心就傷一次。
賠償再多又有何用?
如果可以,她願意傾家蕩產,捨棄所有,只想要她的明雨回來。
徐如影的手緊了緊,她掩飾性的垂了垂頭,開啟牛皮信封,從最裡面的抽出了一張紙:是這樣的,我們在整理她留在公司的遺物時發現了她曾經立過遺囑。
宋挽月看和徐如影,眼睛有些發直。
明雨立遺囑?
她那麼年輕怎麼會立遺囑?
徐如影將遺囑遞到了她的面前,輕聲又溫柔的問:你看看,是不是她的字跡。
客廳拉了窗簾,只留了一條縫隙,微弱的光芒從窗外投射而來,落在了徐如影的臉上,照的她眼裡一片溫柔,眼底的疲倦與眼下的烏青卻無法遮擋。
這幾天,她一直在忙著跑種種手續。
她是知道挽月的,知道她為什麼將黃蘭接過來。
她已經離開了,這一年的時間,她要把一切都為她們娘倆做好。
生活在這個世上,除了愛之外,物質永遠是不可或缺的。
她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讓這娘倆衣食無憂,不要為了金錢而發愁。
聽著徐如影的話,宋挽月沒有接遺囑,她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眸,端坐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