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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別哭了,希希。”
在淚眼模糊中,簡希文看見任和焦急又無奈的臉。
一瞬間,從出事後彷彿失去的知覺忽地一下回到了簡希文的身體。他聞到了空氣中森林的味道,一如既往夾雜著潮溼的泥土氣味,那是他最喜歡的,讓他感到安心的氣味。
他強烈地意識到,任和在心疼他。
他的alpha,這一個月一直陪在他身邊,一直用自己的資訊素安慰著他包圍著他。拋下了工作,拋下了生活,陪他住在山上一個月,一句怨言都沒有。
任和應該是很忙的,就算是現在,也還有沒打完的電話,手機一直在振動。但任和沒顧得上接,任和抱著他,親吻著他,無奈地問著自己還能為簡希文做些什麼。
任和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陪著他,給他做飯,帶他散步,安慰他。可這一個月裡,他像一具木頭人一樣,沒給任何回應,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裡。
他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可他爸媽關心他,張詠源關心他,喬蘭關心他,連老師都在關心他。
任和也——
簡希文反抱住任和,哇哇大哭:“任和,對不起,對不起!”
任和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沒事,別說對不起。”
簡希文止住哭聲,說:“任和,我要下山,我要回學校,我要繼續上課,拿到畢業證,順利畢業。我要繼續寫歌,我要繼續做音樂!”
任和愣愣地看著簡希文。
簡希文輕輕吻了他一下,說:“任和,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太脆弱了。我們回去,面對這一切。”
回家吧
重新回到東明市,簡希文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走的時候,他是一個揹負巨大丑聞、輿論壓力的頂流;回來的時候,他成了一個決定從頭開始的普通人。
他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彷徨且無助。
在山裡的一個月幫他積攢了勇氣,不多,足以回到東明市面對現實,卻不足以處理所有的問題。
慶幸的是他還有任和,還有喬蘭。
喬蘭幫他收回了所有的新媒體賬號,幫他處理了他再也不想回去的房子。除了一些衣物,其他的大物件都被捨棄了。搬動這些東西,勢必會引來媒體的注意,簡希文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新住處在哪。
從山裡回來後,他一直住在任和的新家。
一開始是不想回那所房子,後來買了新住處,任和又說自己家離音樂學院近,住在這裡上課方便,就一直住了下來。
回來的第一天,任和安頓好簡希文後就出門了,有一些工作已經積累了一個月,需要他去解決。
喬蘭幫簡希文整理了日常用品送過來,兩人聊了聊近況。簡希文的代言、拍戲合同,都是透過厲風籤的,解約事項全部都是厲風在協調,簡希文沒心思管。律師談了一個月,違約金要賠挺多的,但簡希文還負擔得起。他沒用他爸媽的錢,把自己剩下的兩處房產賣了,湊湊就差不多了,還剩幾百萬存款。
喬蘭說:“茂哥知道我還有在跟你聯絡,叫我跟你說,剩下的這點錢還能買個小房子,別亂花了。你不懂投資,不要上了別人的當亂投資,把最後一點錢都賠沒了。”
“先不買房。”簡希文邊收拾衣櫃邊說,“存著吧。”
喬蘭勸說:“先買房吧,錢放著也是貶值,我覺得還是買房保險。”
簡希文掛好衣服,轉身看著喬蘭,眼神認真。
“我想把這筆錢留著做音樂。”
喬蘭著急了:“做音樂可不賺錢,要是這筆錢賠了怎麼辦?不是我烏鴉嘴,你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你知道一個土豆絲捲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