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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真愛粉?”陳興嗤之以鼻,“我都是一箱一箱的買!別人曬單,她還要勸別人理智消費,她算哪根蔥,把自己當大粉了?”
所以陳興一從微博得知邵永茹準備參加線下活動,就決定了,要私下打她一頓出氣。邵永茹在微博上高高興興說自己要參加線下活動,有人問她在哪個區,約她一起坐地鐵。她毫無防備回覆她自己開車去。
陳興打聽好線下活動,到網上訂做了一件跟線下活動店鋪店員一樣的圍裙,提前幾天弄壞了防火樓梯一樓到負一樓停車場的樓道監控。
他計劃的是,在邵永茹準備離開時,找個藉口,將她引到這個樓梯。實在不行,找不到監控死角,就戴上口罩,打她一頓。
“可是我沒想到啊,她竟然把車停在了樓梯旁邊!”陳興興奮極了,朝著警察無所謂地笑,“我運氣太好了!這不是上天註定要她死的嘛!”
當天活動結束後,邵永茹走到停車場,陳興穿著圍裙,手上拎著簡希文後援會製作的周邊袋子,叫住了邵永茹,說她有東西忘在店裡了。
邵永茹大概以為自己忘記拿贈送的周邊,毫無懷疑,走向陳興。
“我沒想打死她的。”陳興苦惱,“我不知道她死了,我以為她被我打暈了嘛,我就回家了。”
邵永茹倒在血泊中,陳興脫了圍裙,反穿了風衣運動褲,將圍裙跟周邊塞進揹包,若無其事地上樓梯,打車回家了。
“都是簡希文害的,我怎麼就成了殺人犯了?所以我後來想贖罪,一直想找機會殺了簡希文,替天行道!”
“我在網上買了他的行程資訊,嚇唬了他幾次,有點捨不得殺他。我是真的愛他,真的。但是,他注意不到我,我太平凡了,什麼也不會,還不夠有錢。我爸媽現在管著我的零花錢,我不能太大手大腳花錢在追星上,不然我爸媽會馬上凍結我的卡。房子?我爸媽買給我的,我說這個房子升值空間大,我保證以後不追星了,我爸媽就給我買了。對,我家是挺有錢的,但是我爸媽不給我花啊!我哥就沒人管著他,隨便他花!憑什麼我只是追個星,不能自由自在花錢呢!”
“我那天發現簡希文回家了,嘿嘿,我在電梯裡又裝了個針孔攝像頭,沒人知道。簡希文回家了我都知道,他好幾天沒出門,肯定有什麼情況。我上來看看他,沒想到他發情了。唉,我吃了抑制劑,但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味道太好聞了。要不是沒控制住自己,你們肯定抓不到我。”陳興洋洋得意,絲毫沒有被抓的驚慌跟害怕。
“他精神不太正常。”前來詢問簡希文的警方說,“你看看這張照片,是否對他有印象?”
簡希文看著照片上那張平凡、普通、在人潮中看見肯定會不自覺忽視的臉,搖了搖頭。
他真的沒有印象。
他夢遊一般回答完警方的問話,毫無深陷泥沼的實感。
直到有人在他面前坐下,點了一支菸。
“病房裡面不能抽菸。”喬蘭皺著眉頭說。
“我一直想像這樣站在你面前。”邵成益抽了口煙,而後說,“然後狠狠打你一頓。”
鉅變
“邵永茹是我妹妹。”邵成益說,“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在想,你簡希文是個什麼人。”
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由於長期熬夜,臉色難看得可怕。警察在詢問簡希文的時候,他一直默默站在旁邊,一身皺巴巴的便衣,像是熬了好幾天辦案的普通民警。
現在他說他是被害人的哥哥。
喬蘭原本想上前疾言厲色讓他把煙滅了,手剛抬起來,就愣住了。
簡希文臉色蒼白,呆呆看著邵成益。
“為什麼偏偏是小茹呢?”邵成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