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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任和也沒有回,看來真睡著了。
氣得簡希文把一大碗米糊都喝光了。
隔天醒來的時候,簡希文 包圍
任和沒追問,只說:“我放假到大年初四,你這幾天怎麼過?”
“你們都不在,我也出不了門啊!”簡希文理直氣壯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巨嬰的嫌疑,“我就關在家裡清淨五天,彈彈琴,看看電影,誰也不要吵我!”
“會害怕嗎?”任和問。
簡希文哽住,過一會才氣急敗壞道:“我才不會害怕!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
簡希文坐在窗邊,穿著黑色絲綢睡袍,陽光照著他的臉頰,肌膚白皙。因為氣憤,他臉頰微微通紅,像朵最鮮嫩的剛剛綻放的玫瑰,插在黑色水晶花瓶裡。
美得驚人。
這樣的簡希文,誰都不會把他當小孩子的。
任和微微移開目光,說:“你要是害怕,給我打電話。”
簡希文嘟噥:“誰要給你打電話……”
說是這麼說,到了晚上,簡希文就有點想任和了。
他彈了一會琴,聽了聽錄好的幾首歌,很快就不知道要幹什麼了。新電影有很多,他幾乎都沒看過。他挑了半天,仍然無法決定先看哪一部,索性關掉投影儀,開啟音箱聽歌。
播放列表的第一首就是《森林的顏色》。
當時關嘉茂看完歌詞,很反對,要求請人來另寫歌詞。簡希文不同意,製作人也不同意。製作人覺得詞曲很搭,沒有必要請人再寫詞,不是那個味。
關嘉茂最後屈服了,但要求宣傳的時候必須往“讚美大自然”的方向宣傳,採訪時簡希文絕對不能洩露真正的靈感來源。
簡希文覺得關嘉茂真是小題大做。
寫首歌怎麼了,給別人寫歌在這個圈子裡是什麼奇特的事嗎?
不是。
甚至很多人創作的靈感來源就是給別人寫歌,這個別人可以是很多種可能的關係,又不是隻有戀人才能寫歌。
簡希文就給好幾個人彈過琴,給兩個人寫過歌。
從中學開始,簡希文就一直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追求者眾多。對於追求者們,他向來是和顏悅色的。人家喜歡他,他為什麼要對人家態度惡劣呢?簡希文太知道一個人把你當成特別的存在是多麼寶貴的事了。畢竟就連父母,都不一定會喜歡你。
有的人是真的很喜歡他,整個中學時代追了他六年。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就是每天在路口等他一起上學,遠遠跟在他身後,給他買早餐,寫情書。
簡希文沒有答應過任何一位追求者,因為他確實對人家沒有特殊感覺。但是因為感謝,他給有的人彈過琴,寫過歌。有些人很感動,有些人最後因愛生怨,覺得他在釣著他們。
簡希文覺得自己很無辜。
給任和寫歌也是因為靈感來了,想寫就寫了。他覺得自己給任和寫了一首歌,任和會高興的。但沒想到任和一直沒提起這首歌。
想到這,簡希文想,任和自己一個人,休假回家在做什麼呢?他還沒有房子,住在俱樂部的小辦公室裡,現在一定一個人也沒有。為什麼要回去啊?住在他這還有個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