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劉海中洋洋得意地回到了自家小屋裡。
“去去去,給我炒兩個雞蛋!還有,把剩的半鬥小米酒取出來!”劉海中一回到家就大聲呵斥起二大媽來。
二大媽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匆匆從屋外的爐灶處將明火移了進來,又小心翼翼地從粗陋的木架上取下裝有渾濁米酒的土罈子,為劉海中倒了半碗。
“來來來,今天可是值得慶祝的日子!”劉海中拍著桌子,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慶祝?慶祝什麼啊?”屋裡傳來了問話聲,是劉海中的小兒子劉光福。
“慶祝什麼?”劉海中立刻暴躁起來,“當然是慶祝你爹我我很快就要重新當上四合院的一大爺了!”說完,他還狠狠地呼嚕了一把劉光福的腦袋,力道大得劉光福疼得直呲牙。
“哎喲疼死了!”劉光福捂著腦袋大聲嚎哭,“你慢點,我頭要裂開了!”
“哭什麼哭,再哭信不信揍你?”劉海中一巴掌甩過去,把劉光福打得捂著腦袋縮到角落裡哼哼。
“給我記住,這件招工的事一成功,我劉海中就是四合院無可爭議的一大爺了!到時候誰還敢和我搶這個位置,我弄死誰!”劉海中喝了一大口酒,笑著說。
二大媽默默將雞蛋端上桌,也不敢吱聲。
她明白丈夫這是喝酒上了頭,一時半會是收不住的。
這時,屋裡的另一個人走了過來,是劉海中的二兒子劉光天。
他面無表情地坐下,拿起一個窩窩頭,悄悄地吃了起來。
劉光天也聽到了父親要重新當上大爺的宣言,心裡不由得暗自盤算。
或許自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脫離父親的掌控—他打定主意明天也要去報名參加軋鋼廠的招工,如果能成功入選當上學徒工,那他就有理由搬出四合院,自己租房居住了。
就不用再遭受劉海中無止盡的家暴了。
……
這時,隔壁中院賈家裡也炸開了鍋。
賈張氏一聽說軋鋼廠要大規模招工,頓時來了精神,她盤算著能否去碰碰運氣。
“喂,秦淮茹,你說我這把年紀,去報名能行嗎?反正也沒事做。”賈張氏坐在炕上,轉頭對正在洗碗的秦淮茹發問。
聞言,秦淮茹忍不住笑了:“媽,您這把老骨頭,去了人家也不會要的,您能做什麼活啊?”
賈張氏聽了這話,氣得臉色通紅,她指著秦淮茹就破口大罵:“我還沒到蓋棺定論的年紀吧?我還能做些雜活,比如掃掃地、擦擦桌子,總還強過你這沒用的閒丫頭!”
說完,她又惡狠狠地瞪著秦淮茹,語氣中帶著怨毒:“我告訴你,當初你能進軋鋼廠做工,不都是靠我們賈家工位關係!現在好了,你這個不孝兒媳,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秦淮茹被賈張氏這樣一通亂罵,臉都氣紅了,但也只能憋著氣,不敢吭聲。
她明白與賈張氏對著幹沒有好處,只能由著她去。
賈張氏罵夠了,又來了精神,她盯著秦淮茹笑道:“既然我去不成,那讓棒梗去報名做學徒怎麼樣?反正他也上不了學,正好去鍛鍊鍛鍊!”
秦淮茹無奈地搖頭:“媽,您想什麼呢?棒梗才幾歲,哪能去工廠上班?再說了,學徒工那活累得很,兒童幹不了的。”
“你給我滾一邊去!沒讓你插嘴!”賈張氏又炸了,她抄起一旁的破拖鞋就朝秦淮茹砸過去,後者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被砸中了肩膀。
秦淮茹只能忍著辱罵與疼痛,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賈張氏罵累了,自己也覺得沒意思,這才收了聲,不再為秦淮茹。
與此同時,在前院閻家裡,聽說軋鋼廠大招工的訊息後,閻埠貴笑容滿面地叫來兩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