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飯好吃嗎?”
“……”
沈來寶已經不想搭理準備蹭飯的人了,聽說潘巖一早就出門了,可在明州又無朋友,這是要去見誰,將外孫都扔下了。他只是想了想就不願意深想了,怕想通了,猜對了,麻煩也會跟著來。
他想到前天亂作一團的花家,又想到秦琴和花續。這兩人……怎麼看都不會成為和睦夫妻,奈何花續太執著。秦琴最後點頭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只是如果秦琴能想通透,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僅僅侷限於“秦家女兒”“花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但願她此生安然。
元宵佳節,花家喜上加喜。來祝賀的親朋好友陸續坐滿花家院子,喜事來得突然,時間倉促,可別家該有的,花家都辦齊全了。
沈來寶不敢喝酒,怕喝醉了。等新人拜完堂,年輕人們要去鬧洞房,盤子也要跑去,見沈來寶不去,問道,“你不去?”
“不去了,身體不適。”沈來寶要是這個時候過去,可就是給花續添堵。他甚至在想,以後為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怎麼避免才好。
這個問題花續同樣想到了。
從操辦親事開始,到剛才鬧完洞房,現在和秦琴並肩而坐,他也在想這個問題。就似一根刺,扎進心底了。
“我想入仕,想離開明州去別的地方安心苦讀,越快越好。你……跟我一起走?”
新娘妝容濃豔,將她不好的氣色都遮掩了,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美豔非常。可卻沒了素日冷傲的眼神,有些茫然和後悔。她想了許久,渾渾噩噩答道,“好。”
花續不由怔住,沒想到她竟然願意跟自己走。他心絃觸動,轉身將她抱住。
兩支龍鳳蠟燭火光明亮,足夠燒一晚了。秦琴的心房卻跟燈火通明的屋子相反,有種莫名的寒冷。
夜深,花家賓客散去,花家下人清掃殘羹,花鈴也睡不著,因為她堆在門口的雪人被人踢壞了,圓滾滾的大腦袋還吊在了地上。
她一心一意地修補她的雪人,雖然歪脖子歪臉的,可她還是喜歡它。
回了一趟家的阿五回沈家大宅時瞧見花鈴,同她打了聲招呼,進了沈家後見自家少爺還沒睡,心想他定會樂意聽隔壁千金的事,就和他說了。
已經打算睡下的沈來寶問道,“她撐傘沒?”
“沒有,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堆雪人呢。”
“傻丫頭。”沈來寶重新穿好衣服,見阿五似在偷笑,問道,“笑什麼?”
阿五笑道,“笑小的怎麼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小的就知道少爺肯定會去的。”
沈來寶頓了頓,總覺得在他眼裡看見了不同尋常的眼神。他沒出聲,等出門了才道,“扣你工資。”
“……”他當真不能亂說話了,可這擺明了是事實!
沈來寶拿了傘走出家門,果真看見花鈴在那慢吞吞的修補雪人,天上飄雪,都快將她變成雪人了。他開啟傘快步走到花鈴一旁,“小花。”
花鈴見是他,頗覺意外,“來寶哥哥你剛才不是喝了一杯酒嗎,那應該在呼呼大睡的,怎麼生龍活虎的。”
“……”他真的很嫌棄自己一杯倒的體質啊!連小花的酒量都比他好,他還能不能好好做個瀟灑的美少年了,“以茶代酒,沒喝。”
花鈴恍然。
沈來寶個子比她高,瞧見她頭上簪花,還是自己買的那個,不由笑道,“看來我得多給你買幾個簪花,免得你總戴它。”
“這個好看,我爹都說好看。”花鈴 似水年華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
三月三,既是女兒節,又是上巳節,更是每年姑娘們及笄的日子。
廖氏早在年前就為女兒籌劃笄禮,約請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