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沈念念應聲而起,落地聲幾乎是跟敲門聲同時響起,“少奶奶,您的孃家來人了。”
“我們不是剛從外婆那回來嗎,難道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沈念念走到水盆前拿了幹巾,下人已將門開啟,來的竟還是花家的管家。花鈴問道,“何事?”
管家答道,“小的也不知,方才來了封厚實的信,夫人一看,氣色好像不太好,還讓小的來喊您回去一趟。”
能讓爹孃失色的,難道是二哥有事?花鈴心下不安,立刻過去。進了大門,穿過前院就見母親坐在廳堂上。見她來了,廖氏說道,“回房說去。”
孃親的臉色倒也不是很不好,而且還有餘暇去房裡再細說,花鈴才覺得不那樣不安。
母女兩人一同進了房裡,廖氏才瞧見外孫女也在,頓了頓,也沒讓她走,直接讓下人將門關上,這才給她遞了封信,你先看看。
花鈴接來一瞧,收信人寫著花家親啟,展開一瞧,上面的字跡清楚,可是並不算好看,陌生得很,是從來沒看過的字跡。
她細細往下看著,越看就越覺得離譜,這信竟然是封認親信!
認的是她二哥的親,說什麼五年前她兄長戰亂受傷,滾落山谷,被一戶獵戶所救,在那裡養傷時,跟那戶人家的姑娘情投意合,便在家裡長輩的見證下,定了終身,拜了天地,結成夫妻。後來花朗回了軍營,想將她接到花家,可是那一帶戰亂,等他再回去,姑娘一家都不見了。
這一分,就分開了五年。
而今這姑娘聽聞當朝剛封了個將軍,還姓花名朗,心想或許就是她要找的人,於是就過來尋親。並且說,她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如今已經是四歲的年紀!
花鈴看前半段心裡還止不住地哼哼,你這個大騙子,休要騙過我,我二哥身邊只有盤子,哪裡有你這樣的姑娘。要是真的出現過,你早該被盤子扔到山溝溝去了。
騙……騙子?花鈴越是往下看,就越覺得這番描述眼熟。
四歲的兒子?
她加快往後面看的速度,直至看到落款,臉色才變了。
落款是張小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名字旁邊有個圈圈。
那個圈圈,她和沈來寶幾乎每個月都要看見一次。就連那圈圈的落筆走向,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差點撥出聲來,盤子?
她這是唱的哪出戏?!
想偷天換日換個身份來?可認得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臉,頂著那樣一張臉出現,定會很惹人注意。美人多惹人注意,看的人多了,總會露出破綻。
花鈴一瞬想不通為什麼她要來這麼一封信。
廖氏見女兒面色不對,以為她跟自己一樣的想法,說道,“娘喊你過來,也是想問問你,這事兒你二哥跟你提過沒?其實啊,娘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你二哥不成親,他總說以國為重,可是別人進軍營的,也都娶媳婦呀。今日看見這信,娘倒是覺得……你二哥許是因為心裡有人了,跟你大哥一樣,可這件事又沒法明說,所以就乾脆敷衍我們。”
花鈴動了動唇,忽然想起盤子說過的奇奇怪怪的話——“你這樣聰明,我相信你能幫著我圓場的。”
堵在心口的大石頭突然就碎開,讓她剎那想通盤子的用意和為什麼突然跟她二哥妥協,答應不跟他去軍營。
孩子養在哪裡都不好,但養在夫家,有祖父祖母看著,盤子才能放心。她這是想將孩子送回來,然後再去找她二哥吧。
只是無論花鈴怎麼想,盤子都沒辦法將事情做得沒有一點風險,難道還有後手,連她都想不出來的後手?
“鈴鈴。”廖氏見她久不答話,急了,“你在想什麼?唉,你爹也真是,怎麼還不回來,連個商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