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苗福海要好的一個叫葉羅的立馬湊了上來:&ldo;以前我在皮毛場上班的時候整天被資本家孟慶祥剝削,一個月辛辛苦苦上班他還各種找藉口扣我工資,簡直就是資本家裡的周扒皮。&rdo;他揮了揮胳膊,喊了聲:&ldo;打倒資本家孟慶祥。&rdo;
苗福海連忙帶著眾人響應了一聲,心裡十分興奮,以前他去皮草廠拽著葉羅曠工出去釣魚攆兔子的時候可是見過那個大廠子,聽說每個月能掙不少錢,而這還只是孟慶祥手裡的其中一個廠子,有這麼大家底想必孟慶祥家裡的寶貝一定很多。
苗福海拍了拍葉羅的肩膀,問道:&ldo;你知道資本家孟慶祥家的住址嗎?&rdo;
&ldo;知道,我跟蹤過他。&rdo;葉羅自告奮勇的帶路,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趕到孟慶祥的家,誰知看到大門緊鎖房門緊閉。
一個十五六歲的學生從後頭伸出腦袋來,低聲問道:&ldo;不會搬走了吧?&rdo;
苗福海皺了皺眉頭:&ldo;就是人走了東西也走不了,現在街道上都是各個戰鬥隊,他們要是大張旗鼓的走一早就被攔住了。&rdo;
葉羅點了點頭,率先朝大門撞去,一群壯實的年輕人又是撞又是推很快把大門上精緻的別鎖給弄壞了,一群人喊著口號氣勢洶洶地進了院子。
若說外面的鎖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裝飾鎖,裡面的鎖頭可是十分結實,孟慶祥走的時候擔心收古董的人進不來,思索再三還是沒有鎖門,只是輕輕帶上而已。蓁蓁來的時候走的又不是平常路,因此她壓根就沒發現房門沒鎖。
苗福海走在最前面,看了看眼前厚實的木門,使出渾身的力氣踹了一腳。門哐當一聲被踹開,苗福海沒收住力氣,直接摔了進去,大臉結結實實地磕在大理石地磚上,一抬頭臉上都是血,門牙也有些活動。
抹了把鼻血,苗福海抬起頭剛想罵娘,就被眼前空曠的屋子憋了回去。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轉過頭惡狠狠地問葉羅:&ldo;這是孟慶祥家?&rdo;
葉羅不敢置信地看著空曠的客廳,連忙在屋子裡疾走,推開一間又一間的房門,可每一間屋都是空蕩蕩的不說,連窗戶上原本掛著的精緻窗簾都沒有了。
&ldo;媽的,什麼時候跑的,前天老子還看著他開車回來,當是開著門還看著屋裡滿滿當當的。&rdo;葉羅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臉憤憤不平。
&ldo;前天?不可能吧,這幾天我在街道口那塊看人剃頭了,也沒看見有大車從這裡走啊。&rdo;苗福海的表弟信誓旦旦的說:&ldo;進來出去的都是小汽車。&rdo;
&ldo;難不成還鬧鬼了?三層高的洋樓,總不能悄無聲息地把東西搬沒了吧?&rdo;一群人目目相覷,一開始的興奮全都沒了,甚至有幾個女生看著越來越暗的方子有些腿軟:&ldo;要……要不……咱們先走吧。&rdo;
蓁蓁的意識在旁邊一笑,微微勾了勾手,很快一隻只碩大的老鼠從四面八方跑來,轉瞬間就移到了孟家的大門外,排著隊從門口進來。苗福海的妹子站在最後,她聽見越來越清晰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想起剛才說鬧鬼的話,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剛琢磨著怎麼勸苗福海撤退,就感覺腳面上腿上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自己的褲子,順著褲腿往下一看,兩隻碩大的老鼠正順著自己的褲腿往上爬。
&ldo;啊!&rdo;一聲尖叫響徹整棟洋樓,因屋裡太空曠還引起了陣陣的迴音。
苗福海被嚇了一跳,回過頭剛要罵她,忽然腿上一動,一低頭只見四五隻老鼠圍著他的腳邊打轉,他下意識抬腿把腳尖上的一隻老鼠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