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插過來一隻大手，順走了她手裡的酒杯。
酒吧裡不都是男人給女人送酒嗎？第一次見搶女人酒喝的男人！
簡意抬頭，對上明禮審視的目光。
明禮站在她旁邊靠在吧檯上，揚脖喝盡了酒杯裡剩下的酒，隨之把空酒杯放回吧檯，敲了下臺面，對調酒師師說：&ldo;給她來杯小甜心。&rdo;
小！甜！心！
簡意覺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史前挑戰！
明禮睨著她笑得居心叵測：&ldo;你在等我？&rdo;
簡意萬臉懵逼：&ldo;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rdo;
明禮一副你別不好意思承認的表情：&ldo;陸天槍朋友圈裡有說今晚隊裡在這裡聚餐。&rdo;
&ldo;我沒看朋友圈！&rdo;簡意不知道他這人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ldo;我在等顧哲。&rdo;
明禮絲毫不覺得尷尬：&ldo;哦，他在洗手間。&rdo;
&ldo;你見到他了？他在幹什麼？&rdo;
&ldo;洗手間，除了撒尿，還能幹什麼？&rdo;
&ldo;……&rdo;簡意不想和他說話。
明禮毫不在意，他依著吧檯和她一起等著調酒師調小甜心，邊等邊向簡意介紹這酒的來歷，介紹的時候一口離不開三遍小甜心。
把調酒師尬的酒都灑了出來。
簡意想找地縫鑽進去，他再這麼尬下去，她寧肯去男洗手間門口等顧哲。
洗手間裡，顧哲漫不經心站在洗手檯前，雙手伸到水龍頭下，任水沖了有一分鐘。
一個渾身酒氣穿皮夾克的男人撒過尿提上褲子，過來洗手檯洗手，他連著按了一排五個水龍頭，沒一個出水的。
他罵罵咧咧來到顧哲旁邊，瞪眼看著顧哲，噴著酒氣說：&ldo;哎，兄弟，你站這唸咒玩呢，啥玩意兒，水龍頭你家的？&rdo;
顧哲保持沖水動作不動，不看他不說話。
&ldo;傻逼吧你。&rdo;男人用粗壯的胳膊撞了顧哲一下，想把他擠走。
顧哲面嫩，身材修長偏單薄沒有大塊頭，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任人欺負的樣。這個男人比他要壯上一圈，個頭也不算矮，但是他用了八成力氣撞顧哲，愣是沒有撞動。
&ldo;奶奶個腿。&rdo;男人罵了句，準備積攢十成十的力氣再撞一次。他啐了口唾沫，開始捋袖子。
顧哲保持雙手伸到水龍頭下沖水的姿勢不變，緩緩側臉扭頭看向這個男人。
男人見他瞧過來：&ldo;傻逼，你瞅啥！&rdo;
顧哲面無表情，輕啟薄唇，問：&ldo;你就是牛皓？&rdo;
男人一愣，隨即又罵：&ldo;你認識爺爺，還不麻溜滾開。&rdo;
&ldo;我一直在等你。&rdo;顧哲聲線沒有絲毫波動。
牛皓，洛洛的經紀人。
剛才吃飯的時候，張斐然微信裡和他聊天，說起了簡意前天被洛洛經紀人牛皓掰傷手腕的事情……牛皓本來不在這家酒吧，顧哲搭線，透過好幾層關係把牛皓叫到這家酒吧續攤。
顧哲今晚心情史無前例地不好，躁狂到極點，整個人一點就能燃著。
大學時他的衣服全他媽不是簡意洗的；明禮去她家修水龍頭，狗屁的寸頭男模李明；牛皓掰傷簡意的手腕……
這些他全他媽不知道。
&ldo;你他媽腦子有病吧。&rdo;牛皓掄起胳膊過來。